三天前,

昏迷的蒋勋跃和恬瓜被人一起扔在了地库,严秋本来是要杀了蒋勋跃泄愤的,可是就在抢上膛的那一刻,遍体鳞伤的恬瓜挡在了蒋勋跃身前。

他说只要能换蒋勋跃活着,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于是此刻除了蒋勋跃…其他在场的人都看到了眼前揪心的一幕…

恬瓜被缚住手脚绑在那张木板床上,半袋死刑注射用的巴比妥酸盐液已经被敢来的刑警扔在了一旁。

他就静静地躺在这张简易的木板床上,面色惨白到根本看不出呼吸,安静的像是没有灵魂的布娃娃。而身下的那个东西与其说是一张木板床,倒不如说…

是严秋仿照警方注射死刑搭建起的简易刑床。

三天前的恬瓜在蒋勋跃醒来前跟严秋做了一笔交易,只要不伤害蒋勋跃,他愿意用警方为严雨执行死刑的方式,

还严雨一条命。

严秋要用这种方式,让蒋勋跃感受爱人死在自己眼前的痛苦,恬瓜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意图。

可是他除了这一条路,再没有其他能救蒋勋跃的路可走。

自己曾经答应过蒋勋跃,要他做自己唯一的omega。于是该被人挡在身后的小恬瓜恬亲手给蒋勋跃服下了暂时失明的药物,又等他醒来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度过了和他最后一天相处。

严秋把那张可怕的刑床就摆在恬瓜的眼前,像是杀人犯最恶毒的趣味,把即将杀死他的刑具,和一块儿倒计时的电子表都摆在恬瓜的眼前。

他和蒋勋跃呆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能看到时间在变少,甚至蒋勋跃要恬瓜扶自己走一圈时,他的腿就撞上了那张刑床。

恬瓜怎么会不怕…他是一个就连蒋勋跃吼他,都会被吓成小结巴的胆小鬼。

可就是这个恬瓜,在最后一天缩进了蒋勋跃的怀里,他对他说“天黑了以后天就亮了”。然后又坚定的闭上眼睛,对他说“蒋蒋也不要怕,有恬瓜瓜在,蒋蒋永远是恬瓜瓜的omega。”

天亮了,恬瓜就要躺到那张冰冷的刑床上了。

天亮了,恬瓜瓜就要去保护自己的omega了。

最后的最后,他在吻过蒋勋跃的侧脸…

安静的躺上了那张注射用的床。

抑制住所有药物带来的反应,甚至咬破舌尖也要抵住所有痛苦的呻吟。蒋勋跃听到的玻璃杯子碰触桌面的声音,其实是恬瓜在痛苦的挣扎中注射瓶碰到墙面的声音,至于金属首饰落地的声音…

其实是恬瓜打落了调制药剂的金属针管。

他坚持用最后弥留的意识“嗯”出每一个音节装作平常的回应,只是希望让蒋勋跃此后想起时…至少还以为自己走的很安详。

在最后时刻恬瓜叫了一声“蒋蒋”,带上少年所有的爱恋不舍,他说“我想叫叫你的名字”。

我想叫叫你的名字,叫叫我拼劲全力去保护的人,

叫叫…我的爱人。

看不到眼前发生了什么的蒋勋跃一瞬间就慌了心神,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死死抓住了皮克的手向前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