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警官…他值得更好的人。我其实、其实只是很抱歉，很抱歉因为我的追求，好像是、是影响了他的判断。”

唐益将车子停在了路边，他落下车窗刚好可以看到路边有一条景观河，路上行人零散着行色匆匆。唐益在认真听恬瓜讲话，他很想认真听一听让恬瓜变成小结巴的心结，在他自己的口中是怎么描述的。

“蒋警官其实、其实一开始并不喜欢我。我总是、总是缠着他，缠着他一直说呀说，我那时候…真的以为他是omega。”

“恬瓜，这没有错…”

恬瓜动了动嗓子，咽下喉头的一丝酸涩，努力笑着去看唐益：

“我曾经、曾经很喜欢的蒋蒋…是我一个人的omega，不是、不是现在的蒋警官。”

恬瓜很久没有说过蒋蒋这个词了，他从前叫了太多次的蒋蒋，以至于脱口而出的那一刻，心头猛然间就涌上了酸涩和一拍空跳。

唐益是第一次听他亲口说“蒋蒋”，是恬瓜自有的声线，像是撒着娇…带出一个三声和一个二声连在一起的发音。

蒋蒋…

所有心思中的桃花乱落和潇湘横纵，都被他用了短短两字轻唤道尽。

“我、我没做到按行自抑，可我能做到自负盈亏。我从来、从来没有怨过蒋警官说那些话，恬瓜可以接受，也可以离得远一些，不再、不再打扰彼此的生活。”

唐益伸出手缓缓搭在了恬瓜的手上，他曲指拢住恬瓜的手，伴随着河畔的流水清冽诚挚：

“那么我，可以正式追求现在的恬瓜吗？”

第30章 追击

恬瓜看向唐益的眼神中透着慌乱和窘迫，他不明白唐益到底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甚至有一瞬间在担心唐益是不是在耍弄自己：

“我、我...”

他彷徨失措的微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所有的话一下子涌在心头，最后就只剩下了傻傻的瞪大了眼睛。

唐益看得出恬瓜震惊之余的不确信，于是微微探了身子上前一下子拉起了恬瓜的手指。他让他的食指点在自己的眉心，眼睛真诚的望向恬瓜三指并拢着指向上空：

“唐益，是真的很喜欢恬瓜，从我拉开车门抱住你的时候，我就很想保护你了。我起初以为你和蒋勋跃…不过后来法庭上的那些录音让我意识到了自己还有机会，还有你站在那儿的勇敢和坚决终于让我确信，我是喜欢你的恬瓜。”

恬瓜眼圈子里蕴着些水汽，自从法院的事情结束后唐益就一直在陪伴着自己，他不是丝毫发觉不出他的心意。可是比起被告白的羞赧和无措，他更加偏向于去唐益带着一份感激。

感激他在自己最需要肯定的日子里，一次又一次的肯定着自己，告诉自己是值得被爱的人。

唐益还在看着恬瓜的眼睛，他保持着刚刚的姿势没有动，眼神中含着笃定和真诚：

“恬瓜，你看我。我在发誓，发誓没有骗你，发誓是真的想要永远保护着你。”

男人握住了被告白男孩的指尖，他帮他将指尖点在自己的眉心，另一只空出的手交叠了拇指与小指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