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寅自己个儿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顺了个占柳思蝉便宜的嘴炮出来,甚至还有些开心,内心纳闷儿的同时,嘴角却是微微上扬了出来,明显到让一旁的柳思蝉察觉到了。
柳思蝉听到刚才的那几个字,耳朵不自觉的就红了起来。
江寅和柳思蝉直接去了曾海瑛的单位,想着这个时间点曾海瑛应该还在上班没有回家,等两个人到的时候,确实就在护士站看到了写表格的曾海瑛。
曾海瑛现在是这家医院住院部的一位护士长。
“您好,”江寅挂着一副笑容,站在了曾海瑛的面前向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说道:“能打扰您几分钟聊一些事情吗?”
当曾海瑛看到两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手里在本子上写着的笔突然就掉到了地上,江寅看了一眼柳思蝉,眼里的目光柳思蝉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曾海瑛的反应很明显有些过激了。
不是报案当天那么冷静的举止,就像是她没有想到两个人会再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曾海瑛愣了一瞬间回过神来,起身从护士站出来,带着两个人到了一间没有人的办公室,还找来了几张凳子让两个人坐下,问道:“您两位是有什么问题吗?”
江寅没有多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您弟弟在我们录口供的过程中说您曾经还嫁过另外一位丈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最近被隔壁市抓获的那位流窜多年,贩卖儿童的岑永年吧。”
曾海瑛的瞳孔一缩。
这是人体过度紧张带来的神经反应。
片刻后曾海瑛点了点头,有些有气无力。
“而且,我们检测了你女儿和曾永年的DNA,结果显示他俩是亲生父女。”江寅把胳膊抱在胸前,看着面前这个略微有些干瘦的中年妇女。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曾海瑛看着江寅的面庞,语气中有些愤怒之意。
“我们在你母亲的案发现场,发现了十几张你女儿被偷拍的图片,并且在上面发现了岑永年的指纹。”
江寅将手里的录音笔放在了桌面上,无视了曾海瑛的怒意,继续说道:“你说岑永年一个流窜多年,上次那么大一个行动都没有被抓住的人,为什么现在会突然现身于这里?”
“曾海瑛女士,我想让您给我一个解答。”
江寅的语气甚至可以算的上有些咄咄逼人了,在他连番的话语中,曾海瑛低下了头喃喃的说道:“他不知道我女儿是他的孩子,只是前段时间,何寻芳把主意打到我女儿身上的时候,我才告诉了他这个事情。”
“你母亲打了什么主意?”江寅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想法。
“她不是我母亲,她不配。”曾海瑛的眼周有些通红,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时,曾海瑛缓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他想让我的女儿重蹈我当年的覆辙。”
“想来你们大概也能想到,我十几岁的时候就被她逼迫着跟了岑永年那个王八蛋,第二年还不到十七岁的我就有了女儿,趁着有一次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我跑了。”曾海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