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江寅没有跟着柳思蝉进审讯室,而是站在外面的监控室里,刚巧发现闻栎溪也在里面。
闻栎溪扭头发现来着是江寅,便从一旁的一堆文件里抽出来几张纸递给江寅。
“我查到昨天在你和十四去研究中心之后,顾欣的手机号朝这个手机号打过电话,电话的主人是段娆。”闻栎溪说道,接着她又拿过来一个平板放在江寅的面前说道:“我让人定位了这个手机号码,这是它的活动轨迹。”
江寅就看到那个红点儿的行动路线和一条地铁线路完全重合,并且走走停停。
“手机被丢在了地铁上。”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结论。
“派人去找了嘛?”江寅把那个平板还给了闻栎溪,把视线挪到了玻璃那一边的柳思蝉身上,就见把书记员旁边的凳子端着放到了顾欣的面前,然后坐下,目光尽量的去平视顾欣。
闻栎溪也随着江寅的动作把目光转到了审讯室里边,回答道:“派了几个弟兄去找了。”
江寅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柳思蝉的脸上总是没有什么表情,不论是什么事情,他永远都是那一副看不出喜怒哀乐的表情,即便是偶尔对着江寅说话时语气里充满呢喃的时候,只要你仔细观察,他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就像是一张白纸一样,什么都猜不出来,什么也看不明白一样。
“有什么要说的吗?”柳思蝉启唇问向顾欣,此时的顾欣一夜没有合眼,眼球上布满了红血丝。
书记员发白的指尖以及看向顾欣的微微有些眯着的眼睛都彰显着他高度紧绷的神经,当然,被里里外外这么多人看着的顾欣,此刻也是紧绷着大脑里的每一根神经。
“别紧张,先放松下来,慢慢说。”即便是这么温柔的语调,柳思蝉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就连说话时嘴角的肌肉牵动都丝毫没有。
又是一片寂默,似乎周围只有不知道谁的手表秒针在那个表盘上孜孜不倦转动的声音,顾欣那双透过手铐相握的手忽然松开,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软塌塌地靠在椅子上,她的声音划破了这一片快要凝固住的空气。
“我十岁那年的一个周末,像往常一样在家和奶奶做好饭等…”说着,顾欣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也不眨了,就痴呆的散了神,“等那两个人回家过周末,他们是搞科研的,虽说当时家里并不是有多富裕,但是也不穷,以往的周末都会出去玩的,我还在想着这周末去哪个公园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