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立马起哄:“蒋哥,你平时都是论瓶起步的,怎么,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不给兄弟们面子?”

“少扯犊子,老子重感冒一个星期了都没好。”蒋立明咳嗽几声,嗓音还有些沙哑,“最近得一直吃药,不能喝酒。”说完从助理那接过来一个小药瓶,倒出两粒药后一饮而尽。

众人嘻嘻哈哈笑了会儿,没再闹。

蒋立明喝完后,清清嗓子,打了个响指:“老规矩,筹码多少大家随意,一句话,不准赖账,真输得底朝天了我这免费提供沙发。”

“知道知道,少磨磨唧唧废话,还不快开始。”

蒋立明左手边坐着一身穿橙色卫衣的男生,闻言笑嘻嘻地开口:“顾哥纪哥都在,咱也不能太穷酸了,这样吧,我先押五十万。”边说边取了筹码放桌上。

“啧啧,程仔还是那么小气。”卫衣男生旁边一大高个撇了撇嘴,豪气地一挥手,“一百万。”

“爽快。”有人吹了声口哨。

片刻后,荷官开始发牌,八人桌的牌面上,每人面前是两张底牌,顾桓跟没骨头似的倚着椅子,手指摩挲着牌面,也没看,只是在前面人下注以后,挑挑眉,懒洋洋地吐出了一个字:“跟。”

“跟。”纪玦眼眸微阖,淡淡道。

两轮加注过后,有人弃牌,有人纠结,只有顾桓和纪玦俩人静默地坐在那,保持着开场前的闲散姿势,不管对方出什么,都只有一个字,“跟”。

牌面越玩越大,第一局,赢家纪玦,顾桓以微弱劣势惜败,输了约莫有两千万,眼皮子却都没带眨的。

第二局,局势和前面几乎无差,俩人连坐姿都没有换过,从头到尾只有两个字,“跟”,“加”,只不过这次赢家换成了顾桓,纪玦略逊于他,把上一局赢的钱又输了个差不多。

几盘下来,两个人皆是有输有赢,不分伯仲。

蒋立明非常有眼色地把最后一局留给顾桓和纪玦,面上却佯装遗憾道:“弃了弃了,我这小酒吧赔不起那么多。”

“对对,再玩下去我人都要输到这儿了。”周围人接到蒋立明的信号,也立马识趣儿地纷纷退出,随即心惊肉跳地看这两个不差钱的主跟扔石子似的把筹码往上堆。

场上只剩下顾桓和纪玦俩人。

顾桓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随意把玩着酒杯,看上去比玩牌的兴致还要更浓一些,与此同时,纪玦自从看过第一次底牌以后,就微微阖上眼,闭目养神,仿佛全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