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她收到一条短信。
纪浅看了更是笑不出来了:“我老板叫我过去敬酒。”
“你老板是谁?”
“刚刚他们那一桌的。”
那处卡座很大,坐了不下八个人,看上去都是圈内大腕老总在谈事,纪浅老板在那很正常。
纪浅今天算是盛装打扮过,一条红色吊带长裙足够吸睛,活像上流社会最懂的交际花,男人之间的交谈最是喜欢这样的女人去取悦。
喻然问:“能不去吗?”
“今天能来这也是沾老板的光,都发话了我不去是想丢工作吗。”纪浅又看了眼那边。
“然然,我一会儿可能要先离开一会儿,你就在这喝酒等我,我马上回来。”
喻然乖乖点头。
纪浅确实很会交际,拿着手包端着酒过去,声色张扬,不久几乎成为全场焦点,她笑着和几个人周旋,一一敬酒,聊了会天之后连同一行人慢慢入了人群,不知在谈些什么。
喻然独自坐在那,偶尔缓解尴尬就抿两口酒。
想到宋冽也在这,她思绪就放不下来,根本无法自然地融入这儿的气氛。
她偶尔偷偷看几眼,宋冽都是同人淡淡地说着话,看也没看过来一眼。
喻然是记得他之前的话的。
越想血液就越凉,最后她静了下来。
其实当时在那处包间她是生气加着急才说出那些话,说完以后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看到宋冽自嘲的笑,看到他受伤的神色。
她曾说这辈子也不会走,所有人不爱他不要他,只有她愿对他好,打碎了一切往肚子里吞,豁出一切只为他。
可是这么几年过去了,她又是第一个说讨厌他的人。
连喻然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差劲。
但谁又知道,她也是想过的。
很多次半夜惊醒,外边在下雨,她总是会梦到他。
有时候她总是想他就在她身旁,她可以自然地去抱他,可以畅所欲言,可以说她也好爱他。
现在不行了,他真的走了。
她将一杯酒喝下,胃里有些灼烧,她皱眉看自己喝的酒——威士忌。
喻然觉得酒吧真的不是个好地方,否则她怎么会有刚才那样的想法?
“小姐,这是顾先生给您的醒酒茶,他让我转告如果一会儿太醉了,可以让他送您和朋友回家。”有酒保递了杯茶过来。
喻然去看他所说的人,顾霖坐在那儿,双腿交叠,抬手向她微笑示意。
在她的印象里顾霖是十足的资本家。
他有想法有野心,不管做什么都是带着那样的微笑,之前的聚餐怕就是他安排的,可他又是宋冽的朋友。
喻然头晕,接了过来:“帮我谢谢他。”
喝了茶要舒服一点。
喻然拿起手包准备去寻纪浅,她不可能任着纪浅和那几个男人一直说话,毕竟酒吧光线不好又乱,谁知道玩嗨了谁的手会偷偷摸上来。
可这个场子人太多了,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后实在拥挤,喻然暂时回到了位置上。
身后有人喊她:“喻小姐?”
喻然回头,是个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