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谢景然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没有说其他话。

“是不是不开心了？”宋先生在谢景然腰间轻轻地摸了摸，“等会陪你喝酒，随便点。”

谢景然笑了笑，捏着宋先生的下巴亲了一口：“没有不开心。”

这笔生意来的比谢景然想象中的要顺利。金主不是一个难缠的人，相反的，还是一个比较体贴的人，他好久没遇到过这样的金主了，猛地想起了谭思远，谢景然皱了一下眉头。

刚才摆动腰肢的时候他就想起了昨晚谭思远也同样的把他压倒在身下，只不过昨晚在上面的是谭思远，今晚在上面的是他。

“想喝什么？点吧。”宋先生坐在沙发上，脸上是不符合那张娃娃脸的精明。

谢景然低着头看了一眼单子，叫了两瓶最贵的酒。这时候推脱只会让金主觉得你矫情，还不如乖乖听话拿钱。

想起来，谢景然刚入行那会，客人让他自己点酒，他推脱了半天，结果被投诉了。那时候店里缺一，老许取消了他那一个月的工作，把他带去单独培训，教他怎么陪客人。

谢景然一开始还以为老许要把自己开除了，结果有惊无险，一个月之后，他也学会了怎么从客人那里扣出钱来。

老许还说，gay圈遍地飘零，他一个一，脸蛋不错身材也棒，脾气再改一改，客人撅着屁股来排队找他。起初谢景然还不信，老许就跟在他身边，不时的指导他应该怎么做，结果就那一晚，他火了。

“哥哥？”

宋先生带着疑惑的声音把谢景然拉回了现实，他笑了笑，说了声“抱歉”。

“酒到了，能喝吗？”

“能。”

宋先生给他倒了杯酒，谢景然道了声谢，仰头喝了一口。吞咽的动作牵扯着喉结的滚动，宋先生眼睛紧盯着谢景然的喉结。

“你好性感。”

“嗯？”谢景然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但他没有忘记自己还在工作，只能继续挂着笑容。

“我是说感觉，不是那种袒胸露ru的性感，就是一种魅力。”宋先生撑着下巴，看着谢景然的脸，“可惜我过几天要出差，不能来找你了，好伤心。”

“对了，含笑不是你的名字吧？”

“嗯，艺名。”

“我就知道，老许就爱搞这些，跟那个牛郎店一样。”

“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就叫我含笑吧。”谢景然顿了顿，笑道，“喊哥哥也行。”

“嘁，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宋溪，溪水的溪。”

“倒也符合你。”谢景然看了一眼宋溪，喝了口酒。

溪字倒也适合他，看起来就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跟溪水的清澈一样，让人不敢亵渎。只可惜，溪水里有了他这一团污泥。

“你是不是很忙啊，我每次来你都有客，都不看我一下的吗？”宋溪叹了口气，皱着眉略微不满地说。

谢景然微微低着头：“是我招待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