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陈嵘借着短暂的身体冷淡期,逃跑一样窜进了浴室,他怕多耽搁一秒他就会忍不住再来一次,而但翁杰现在的身体应该是受不住的。
陈嵘冲了个冷水澡,出去看到但翁杰还躺在床上平复呼吸,有些紧张地问他:“你……还好吗?要不要我帮你清洗?”
但翁杰用鼻音嗯了一声,大概是刚做过的缘故,声音跟平时很不一样。
陈嵘听到之后差点没控制住自己,他心情复杂地走过去,抱但翁杰去浴室又洗了一次澡。
期间但翁杰没再说话,他闭着眼,神态看起来带着点倦意,身体也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陈嵘极力克制着想再跟他来一次的冲动,小心地帮他冲洗身体,洗到后面的时候但翁杰才有了点反应,他眉头微皱,轻抿着唇,明显有些不适,却依旧没开口说什么。
再次回到床上的时候陈嵘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他纠结地看着但翁杰说:“要不,我去睡书房吧。”
他心里当然不情愿这样,可是他怕留下来会忍不住再跟但翁杰做,怕会不小心弄伤他。
但翁杰闭着眼嗯了一声。
陈嵘于是从柜子里抱了床被子去了书房,他实在想不明白但翁杰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讨厌他不想跟他相处,又怎么会主动亲近他要跟他做。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
陈嵘一直睁着眼到凌晨五点都没睡着,反正身体已经冷静下来了,他干脆又溜回了卧室。
在但翁杰身边躺了一会儿,听着但翁杰很轻的呼吸声,他终于开始有了一点睡意,然而他只能睡两个小时了,白天要上班,他七点多就得起。
陈嵘虽然经常失眠,可是早上的生物钟还是很准的,不管几点钟睡,到那个点都会醒过来。
睡眠不足让他一大早就开始头疼,昨晚的那场运动又消耗了不少体力,他已经三十多岁了,前几年又严重内耗,身体确实大不如前,渗透进四肢百骸的疲倦感让他想倒头再睡几个小时,可是他没有那个时间。
但翁杰还没醒,陈嵘转过脸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蓄足了起床的精气神。
他还是没想明白但翁杰为什么会这样,又对此毫无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随他去吧。
但翁杰早上没能起来,他醒得不算晚,可是直到陈嵘收拾好去上班,他还在床上躺着。
昨晚虽然只做了一次,可也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这对于很久没运动过的、前不久又刚经历过一次失血过多的他来说是超过了身体负荷的。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后悔,而且,这还只是个开始。
陈嵘的效率很高,下午就把教盲文的老师送到了但翁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