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琉璃吓得脸色苍白，泪珠儿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我早就该猜到李先生不会原谅我，不过我还是要为之前的冒犯，向李先生赔礼道歉。一人做事一人当，还请李先生不要迁怒于我的家人。”

李坏彻底蒙圈了，要说这个女人是在演戏吧，那演技也太好了，不发她一个奥斯卡什么的，李坏都不答应。

“你是真心来向我道歉的？”李坏试探性地问道。

“嗯！”赫连琉璃一听李坏语气不再那么生硬，像是看到了希望，赶紧连连点头。

“总有一个理由吧？”李坏撇撇嘴，“白天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

“因为白天的时候，我并不清楚李先生您的身份。”赫连琉璃如实说道。

“现在知道了？”李坏马上开始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已经调查过他了。

“嗯，知道了！”

“你知道我所谓的身份，是什么身份？”李坏倒要问个清楚，究竟是什么身份，能让一个刁蛮任性的女人屈服。

“您是李家的人！”赫连琉璃清楚李坏和李家发生了一些不愉快，所以才不敢称呼李坏一声李少爷，“我忘了介绍我自己，我叫赫连琉璃，来自燕京赫连家。”

“赫连家？”李坏貌似还是头一回听到燕京有这么一个赫连家。

“赫连家不比李家这样的大家族，当初赫连家能够发迹，也是受了李家莫大的恩惠，所以李家算是赫连家的恩人。是我有眼无珠，才无礼冒犯到您。”赫连琉璃说着话，又将头低下，好像在等着李坏发落似的。

“我不是李家的人！”这个身份让李坏有些不爽，“你也没必要专门跑来跟我道歉，白天发生的事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你可以走了！”

赫连琉璃为之一愣，抬头怔怔地看着李坏，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样一个少年。

李家的一个身份，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偏偏这个少年十分抗拒，而且那口气摆明不是装出来的。

难道真像哥哥说的那样，现在已经不是这个少年依仗李家，而是李家依仗这个少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