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诚不似他显山露水,用平和温暖的视线一路看到他心底,不以为怵地朝他笑了笑。
“阳阳,你先带同学去玩。”方筱山发话了。
韩乐阳没有动,聂诚看向韦悦君,她马上反应过来:“韩乐阳,我进来时看到你家院子真大,好像还有后院?”
“快,带同学去后院看看。”方筱山又说。
韩乐阳吐出一个“好”,带着韦悦君离开了小会客厅。
方筱山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没有对儿子离开的不舍和担心,也没有因为和陌生男人单独共处一室的紧张。
“您快请坐。”方筱山说道。刚才因为韦悦君向韩乐阳道歉,两人都站起来陪着。
聂诚有意和她拉开距离,不侵犯她的安全感,在稍远的位置坐下。
“您不必如此。”方筱山说。这里是她家,司机还在客厅休息,与这里不过一墙之隔,而且这位警官看上去很可靠。
“我知道您不是韦悦君的父亲。有没有过孩子,我还看得出来。”方筱山笑道。
“让您见笑了。如您所说,我不是韦悦君的父亲,这次来您家不是我带她来,而是拜托她带我来的。”聂诚坦诚道。
“为了见到我?”
“是的。”
“是我先生出了什么事?”
“不是,请您不要担忧。”
“那是?”方筱山理智地没有再猜下去。
“我听说韩乐阳有一个哥哥,他没在家吗?”
“没有,他自己租房子住,说是为了离学校近。我管不了。”方筱山轻轻叹了一声。
“您照顾好韩乐阳已经不容易。”聂诚说。
“阳阳是个好孩子,他……”方筱山眼睛一亮,“你是为阳阳的事来吗?”
“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您还为他担心吗?”
聂诚的语气很平淡,但是方筱山却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眼带希冀地朝聂诚的方向探过身,颤声道:“他十岁当然做不了什么,就算做了什么也还有机会,但他早晚要长大。等长大了,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