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陈同说。

苏青又紧张地问：“万一是女生呢？”

陈同也没明白苏青的紧张，只对自己发出质疑：“不会吧？我没喜欢过女孩子。”

窗外飘着的雨已经变成滴滴答答的淅淅沥沥。

苏青低头和他对视，又确认：“真没喜欢过吗？”

陈同皱起眉头：“真没有。”

苏青也拧着眉，小声询问他：“那你看见漂亮的女孩儿……像是夏天穿着裙子的，很好看的女孩儿……你……你会……”

他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你会有感觉吗？”

陈同陡然惊了一下，瞪着眼睛看他：“那不是耍流氓吗？当然不会了！”

“不是，”苏青不知道怎么和他直白地解释，“那你看过……片儿吗？就那种，男生和女生的……”

陈同红着脸一僵：“你问这个干嘛啊……”

苏青抓着他的胳膊，心情愈渐焦躁：“你先回答我。”

“……看过，”陈同还焦灼地解释呢，“不是我要看的，是锅盖他瞎几把发链接给我，我才看见的！”

苏青攥得他胳膊有点疼，苏青轻轻屏住呼吸：“那你……看完了什么感觉？”

陈同皱着脸：“不好看啊，又没什么剧情，上来就……而且片儿里亲得可恶心了……我不喜欢。”

苏青服了他了，谁他妈问他喜不喜欢！

苏青僵着脸：“会硬吗？”

“当然不会了！怎么可能！”陈同实诚地说，并且对苏青的步步质疑面露不解，“那个……一点也不好看啊！”

苏青脸都憋红了，他倒是想把心放进肚子里呢，但是陈同的这个发言貌似就不在他的频道上，也不知道他那个“当然不会”是因为生理还是心理。

陈同也终于怀疑起来，又羞又恼：“你干嘛一直问我这个啊！”

苏青小声说：“万一你喜欢女孩子呢？”

他扣了扣没有枕套的枕头把脸埋进去深呼吸，自己都不敢往下想。

这回陈同才get到苏青的点，愣愣地看着他。

陈同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还真……没想过这些问题。

他就是想和苏青在一起……他没想过这么多现实问题，但是明显苏青想了。

陈同掰着他的肩把他脑袋从枕头里刨出来，苏青鼻尖红红的，看上去难得有些小可怜。

陈同手足无措地安慰他：“你怕什么啊……”

苏青看他一眼，小声说：“你看你要是和哥哥这样在一起，不容易被人认可，然后你又有喜欢女孩子的能力，那其实还是……”

他没说下去，大概他说话的时候显得太犹豫太担忧太难受了，陈同仰头轻轻亲在他嘴巴上，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