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满心满眼都胀胀的充满情意,只觉得陈同怎么样都可爱。
午休的时间没有多长,能睡四十分钟已经满打满算,他们接吻挣扎就浪费了不少时间,思想太疲惫,睡得都沉,眯糊十五分钟都觉得世界恍然如新。
锅盖顶着他变成鸟窝的头发来敲门叫人起床,无所顾忌地转开门把手一推——
里面两个人抱着。
“对不起,走错了!”锅盖倏然把门一关,又搔头,“哎,不是,这里就两间房啊!”
他这才醒眼一般,又把门一推——
里面苏青和陈同已经醒了,醒了一半,撑着手坐起来,支着脑袋看着他。
陈同没什么发型,短的,最近有点儿长了,刚睡醒跟炸了毛似的。
苏青一醒来就用手指梳了把头发,所以看起来还算体面——忽略他皱巴巴的衬衣不算的话。
苏青少爷脾气,起床时候脸色不怎么好,恹恹的。
他坐在床沿上呆了一会儿,偏头看见陈同小迷糊顶着个鸟窝头,没忍住上手顺了一把。
谁知道陈同迷迷瞪瞪又往他手里蹭,像是闻见木天蓼的懒猫,蹭在他手上吸了一口。
门口站着的锅盖差点给他俩跪了,抓着他的锅盖发型看着陈同干瞪眼:“大哥!你中午终他妈的于睡觉啦?”
床边上坐着的那两个都不是什么善茬儿,听见他聒噪的声音都拧着眉头看过来。
锅盖立马怂。
身后的金毛往里面望了一眼,毫无所觉地对苏青说:“陆医生这里有挂烫机。”
说话声音简直像个没有感情的AI,锅盖非常想敲开他的脑瓜,看一看里面都是什么个电子元件,时常想要一泡尿浇短路了他的线,不然锅盖一个人,尖叫都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小姐妹!
锅盖捂着嘴演默剧,在门口无声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疯狂地演了半天。
另外三个人就十分冷漠、冷静、冷淡地看着他。
仿佛在看自己的智障儿子,也不管儿子到底有几个爹。
冲天“啊啊啊啊啊”,冲地“啊啊啊啊啊”,拜过天地之后锅盖又看了眼床上那两个人,再度“啊啊啊啊啊”:“同哥你中午睡着啦?啊啊啊啊啊啊!”
陈同臭着脸,枕在苏青衬衣手臂上的印子还红红的没褪,他点了点头:“干什么?”
锅盖冲进来就朝着苏青蹲下了,单膝着地抓着苏青的手就是狠狠一嘴:“苏哥!苏神!以后你就是我爹!”
陈同:“……duck不必。”
锅盖抓着苏青的手上下晃,像是乡村群众接见领导人,郭老大爷热泪盈眶:“太好了!我儿子终于有救了!”
陈同推开他:“去你的!”
锅盖蹦起来是真的为陈同高兴,也不管他俩是因为什么,就是替陈同高兴,他高兴得像花丛里乱飞的扑棱蛾子,从这头美滋滋到那头,转了个圈儿然后拉起陈同的双手和他一起转了个圈儿,全程跑跳步,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