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盖看不懂陈同复杂又平静的神色,飞快地说:“我要和金毛去睡觉了!”
钻进门里把门“砰”地一关。
陈同:“……”
陈同不敢看苏青,嘟囔着给自己找话:“他比我更不讲究呢。说得好像他和金毛有一腿一样。”
家里就两间房两张床,客厅里的沙发不大,锅盖金毛占了一间,他和苏青就得挤另一间。
这原本没什么,金毛和苏青个子高,一人摊一间,金毛和锅盖关系好,他俩摊一间。
所以他和苏青一间,没毛病。
就是他俩现在的关系很复杂。
貌似是要有一腿。
陈同窝了窝床上的枕头。
两个枕头。
他脸就红了。
陈同规矩地躺上去,规矩地留了半边,规矩地把手搭在肚子上,偏头看苏青不怎么规矩地坐在床沿。
苏青笑眯眯的,然后开始算账——
“我是狗?”
陈同眼神飘忽。
苏青看着他发笑,又问:“谈恋爱浪费时间?”
陈同滚了滚喉咙。
苏青不规矩的坐姿,手就撑在他耳边上,他微微低了头,眼睫毛忽闪一下,遮住些羞。
问陈同:“你哄我么?”
陈同耳根子发烫。奈何他太善于作死。
陈同把皮球踢回去:“怎么哄?我不会……”
“你会,”苏青垂着眉眼,“你昨天就哄了。”
昨天是不能聊的一天。陈同像只熟透了的虾,从青涩的变成红烧的。
“咬、咬你啊?”同哥直男发问。
苏青也不顾及,低声羞说:“……亲我。”
陈同呼吸停滞,感觉脑子缺氧转不过来,混混沌沌全然一片空白,脱口而出的第一个问题居然是:“门、门没锁……”
一个近乎于同意的回答。
苏青原本只是小小的试探和玩笑,却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回答,他难以控制地乱了心跳和呼吸,被陈同的羞涩和带着一点期待的眼神迷了心智。
苏青试探地往下,陈同没有推拒,迷离又天真地看着他,于是苏青冒进了,贪图了,失掉思考脑内一片空白,进而果断低头吻住了他的嘴。
嘴唇相贴的时候两个人都是猛然一怔,迅疾地飞上云端又极速下坠,在失重里无法呼吸。
试探又不容拒绝的一个吻。
辗转加深。
“!!!”
苏青吮含他唇瓣的时候陈同浑身的应激反应都像是被调动起来了,敏感的神经抽动,下意识地想要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