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和班上几个同学初中就一起打球,除了他、大白和金毛,还有另外三位,五人一队,再加一个替补。
锅盖一边走一边向苏青“科普”:“当年我们同哥的身高还算是这些人里面拔尖的,球打得好学习成绩还好,我们就管他叫一声‘同哥’。不过吧,其他那些老狗比上高中之后蹭蹭往上蹿高,就他没长。”
陈同顿时啧一声瞪他,又转头和苏青说:“我长了,只是没他们长得多。”
他说着还觉得心里有气,啐骂一声:“一群狗东西。”
锅盖也不高,跟着陈同损人,笑嘻嘻又惹上一个:“可不是狗东西么,就像金毛,当时还是只小奶狗,你看看他现在,五大三粗见高不见长脑子。”
金毛脾气好,不骂人,话也少,他只迈步往陈同和锅盖之间一站,用手比了比几人的海拔。
陈同脸色一臭,锅盖顿时炸得跳起来:“比划什么呢,妈妈的傻逼儿子。”
苏青笑吟吟地哄人:“陈同又不矮。”
陈同脸色稍霁,锅盖咬着小手帕眼泪汪汪:“就我矮!”
苏青仍旧是笑:“我可没这么说。”
一个安慰一个,陈同看着锅盖的小模样,故意道:“毕竟浓缩的才是……”
“精华?屁!”锅盖哼道,“总有一天你们郭爸爸一飞冲天一米九,都说会长到二十多岁呢,我离二十还差了三年半,有的是时间和你们耗。”
陈同非常认真地点了点头,并且准备以后每天早上喝三杯豆浆。
一行四人晃到篮球场,找体育老师先签了个到就开始自由活动,场上大白和另外几个天天后座打牌搓麻将的已经和其他班的男同学分组打半场赛了。
肖渐在旁边当记分员,看见他们四个踮起脚来挥了挥手。
小贱和锅盖一样,属于“体育后进生”。
肖渐长得细细的,像根面条,鼻梁上架着的眼镜度数还有点高,摘了就两眼一摸瞎,跑起来颠着又重又沉,所以他不爱体育活动。
锅盖就更牛逼了,用郭娘娘的话来说就是:“呵,谁要和你们这群臭男人打比赛,一身臭汗一点小姐妹的样式都没有。”
大白他们几个正在打球呢,赛事胶着。
二班的那三个人苏青也认得差不多,加上蹲在肖渐旁边玩手机的那位,拢共四个队友,除了钱飞白,其他三位的姓氏非常好记,分别叫马、羊、猴,不是,是马、杨、侯。
老马同志是大白的革命队友,无脑爱鞋人士,壕无人性一起收藏耐克;杨咩咩同学弹跳不错,持久度不行,所以他偏爱的鞋牌子叫做“回力”。
至于蹲在肖渐旁边正在打牌的侯大仙,他掐指一算,命里缺钱,买鞋只看商场折扣,不论东西南北,不看品类高低,杂牌一身轻,这会儿蹲着正在骂牌搭子呢——
摁着语音键,侯大仙仙风道骨地说:“你特么傻啊,对调清主甩牌不算牌,你下家手里掐着个红桃9你手里的456还敢往外甩,调空老子的主牌,一对大猫都被你拆了,你拿裤|裆保底呢施主?”
结算界面被人抄了底牌,锅盖凑过去一看,庄家埋分埋了三张老K,六十分一加对方直接打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