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
封湫原本叫陈同起来答个题,提醒他收回一下心神,现在看陈同这模样也不要他答题了,直接问道:“看了一节课了还没看够?”
陈同心神一凛:“啊?”
台下的同学齐刷刷看过来,好像要从陈同脸上发现真相。
封湫把手里的题册扔讲台上:“啊什么啊,看了一节课了,苏青长得就有那么好看?脸上都要被你看出花来了,你脖子扭得不疼吗?”
傅瑶噗一下笑出了声又连忙用手捂住,陈同和封湫几乎同时看了过去,傅瑶缩了缩脖子。
封湫不太高兴,脸上也冷冷的,陈同心虚害怕没敢说话。
封湫:“行,老师关心你颈椎,别小小年纪落了病根,你站后面去,好好看,什么时候看够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陈同脸上一抽,尴尬地呃了半天。
封湫:“怎么,你还要申什么冤?”
“……没,”陈同尴尬地说,“这么大了还罚我站,不太好吧封老师……”
封湫没等他说完,听了个“没”字便说:“既然没冤要申就站着去吧。”
玩得熟的几个,像是前后的肖渐和钱飞白都在幸灾乐祸地偷偷笑,锅盖扯了扯嘴角,深深地为他的狗人儿子们感到担忧。
陈同拎着题本儿往后一杵,封湫还点着他:“你不是要看苏青吗?站他后背去,看看能不能把他后脑勺上也盯出花来。”
班上的人再也没忍住,就连苏青脸上都露了揶揄且带着尴尬的笑,陈同磨磨蹭蹭挪过来站在苏青身后,旁边就是教室里的垃圾桶。
苏青偏头看了他一眼,带着询问的口型问他:怎么回事?
陈同没敢和他对视,也没理人,把书往上举了举,遮住了脸。
封湫用题册敲了敲讲台:“好了,我们继续。”
昨天重复梳理过椭圆的项目知识点和相关公式,之后分列出四种题型和三步走方法,但最后一种方法尚未讲完。
封湫在今天的课堂上继续昨天的内容,讲解在设点或直线、转化条件之后进行最重要的一步代数运算,针对求弦长、求面积、分式取值判断和涉及点差法运用的不同种类问题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归纳。
少年班都习惯了封神的这种思维模式,他并不像其他老师那样一点一点扣完步骤细节和不同题型,再给你进行归纳总结。
封湫总是以一种站在高处俯视各类题型的方式,先抛出所有的细枝末节,告诉你整体的思维模式,再将学生扔进题海。
他们的题海也不是一片汪洋海域,而是树状图一般不断向外发散,所有人都从根本出发,遇见不同的分岔口选择不同的解题方法。
当然这种教学模式存在弊端,对于一些懒于记忆封湫所说的知识点细节和题型归纳,又疏于查漏补缺的人,他们的思绪往往会皱成一团乱麻,反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手。
但显然少年班留下来的这些学生并不是这种类型,他们在不断的航行、遇到风暴、折返重新梳理归纳的过程中把前面的知识点总结和方法归纳重复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最终得到自己的方法,无论驶向何处都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