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这样,你先试一遍,我把碗洗好再教你?”于长洲转身冲他晃了晃自己满手的泡沫。
付睢宁点了点头,站在门边就对着剧本读了起来。
于长洲一边听一边洗碗,有问题的他就在心里先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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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教你的用手挡在嘴跟麦之间,是让你的声音听上去比较沉闷一点,比如我现在录一个稍微年纪大一点的人,那这个就可以用了。”两个人坐在客厅小茶几旁的地毯上,于长洲一边跟他讲一边做示范,“然后你看这句话,标注是写要有一个压迫感,那如果压低压沉了声音还没有这种效果的话就可以试着稍微靠近一些麦。自己控制调整这个距离,就比如你跟人说话,靠近的时候声音也会给人一种压迫的感觉。”
“哦……”付睢宁侧头盯着他,原本坐正的身子骤然向于长洲靠了过去,瞬间缩短的距离以及下一秒传进他耳朵里的一句低沉嗓音,“是像这样吗?”
于长洲整个人像被按了暂停键:“…………”
靠啊!我踏马教你是为了让你来这么吓我的么!
原本镇定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如果细看,大概能发现他下意识地咽口水。
还真别说,是有那么点突如其来的压迫感。
付睢宁见他没反应,大概也就两秒左右的时间就撤了回去又趴回了茶几上,歪着脑袋盯着剧本做思考状。
于长洲默默端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水,压压惊。尽管脸上表情以及那语气都显得无比正常,但那早已不知道飘忽到了哪里去的视线却透出了一点慌张,“差不多吧,就那样。”
本来还有点苦恼,听到于长洲肯定,付睢宁脸上随即便露出了微笑。
就是苦了于长洲,大抵是刚刚骤然间的靠近,让付睢宁身上幽淡的白雪松气息也随着贴近,于长洲这会儿都能觉得自己后颈的腺体又开始犯病了。
别蹦跶了,这么多人呢,给个面子啊!
他转头看了眼身边还在认真研究剧本的人,不禁深刻考虑起了之前晔晔的建议。
虽说这也不是很好开口的事,但是这两天相处下来,于长洲算是发现了,真的只要他一靠近付睢宁,他这腺体就跟装了警报器一样特别灵敏。
尽管暂时也没出像之前那样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嘛。
之前他也查了一下这个敏感症,看网上说的,敏感症不但是Omega方的敏感,对于Alpha也是有影响的。
可于长洲这两天观察下来,半点没觉得这对付睢宁有什么影响——还是一样的憨。
他也仔细研究了一下,顺便通过晔晔询问了一下他家那口子专业人士。
在Omega身体虚弱的时候,敏感症的症状是会有所加剧的。
于长洲回想了一下他自己前两次被强制发情的事——第一次是他发情期快来的时候,第二次则是发情期刚过。
正好都是他身子弱的敏感期。
于长洲想着,许是最近他自己也没什么事,所以顶多也就是腺体反应剧烈一点,别的倒是没什么。
因为怕影响配音进程,所以付睢宁把第二天要配的东西都跟于长洲交流了一遍,让他给自己指点一下,方便第二天正式配音的时候不会出太多差错。
结果这一下不知不觉就磨到了十一点多。
第二天一早,要不是靠着那一个接一个响的闹钟,于长洲差点起不来,吃早饭的时候还不停打哈欠,大概也就全靠美食提起一点精神这样子。
见他那没睡醒的模样,付睢宁有点内疚,今天的早餐异常丰盛,也是因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