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沈照见于韫一直没反应,于是推了他一下,“你知道没?”

于韫从思绪中回过神:“你放心,我对你的朋友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

由于有段时间没玩了,谢明辉手生得厉害,只进了两球,严承更是因为刚刚和于韫的矛盾闷闷不乐,一个球都没进。

“喂,到你了。”严承颇不耐烦地朝于韫喊了一声。

于韫从沙发上起身,朝球桌那边走去,边走边把左手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截白皙而又精瘦的前臂。

谢明辉把球杆递给他,于韫颔首接过,然后盯着桌上的球绕着球桌走了一圈。

走的过程中,于韫顺手摸了块巧粉,极为熟练地在皮头上擦了擦。

光看这两个动作就知道,于韫根本不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不会玩,而且根据沈照的经验,于韫很有可能玩得还不错。

来回绕了几下心中大致有数后,于韫选定了一个位置,俯身将视线与桌面平齐,右手放在桌上翘起拇指摆好手架,左手将球杆放至手架上。

于韫腰身本就纤瘦,这个姿势更是拉长了他的身段,从手臂到腰背再到臀部,整个线条十分优美流畅,像一张蓄势待发的弓。

白色的母球前方有两颗花球,均为于韫他们组的目标球,不巧的是,这两颗球在路线上有所重叠,击打其中一个势必会碰到另一个,并且三颗球并不在同一直线上,于韫现要做的是找一个适当的击球角度和力度,通过母球击打较近的那颗花球,再由较近的那颗将较远的撞击入袋,换句话说,就是要预估两次路线,这对于非职业玩家来说是非常难的。

沈照和谢明辉都探究似的看着于韫,就连严承也忍不住凑了过来。

只见于韫前后推了几下球杆,确定了最终的击球点之后停顿了两秒,然后稍微用力一击,母球应声滚动。

击球的动作十分干脆利落,母球一开始滚动,沈照就有这球八成会进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