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远超过拿调料所需的时间,谢明辉才从另一边回来,坐下时神色如常:“久等了,刚刚顺便去了趟洗手间。”

“嗯。”于韫应了声,等了这么久也没表现出半点的不耐烦。

席间,于韫涮的多吃得少,谢明辉心里始终有些膈应,以至于满当当的一桌牛肉两人只吃了不到三分之一。

“所以,”谢明辉擦了擦嘴,把纸巾扔到一旁,“你为什么突然想通了?我可记得,你起码忽视了我大半个月。”

于韫可能是没想到他突然会问这个,沉默了半晌,反问道:“你不是说我哪里不一样了吗?”

谢明辉不解,于韫稍稍侧脸,将左侧眉毛逆着生长方向一捋,那道两公分的疤痕清晰显露了出来:“前段时间,我这里缝了两针……”于韫顿了几秒,补充道,“沈照打的。”

这话说得够直白了,谢明辉瞬间了然:“……抱歉。”

于韫摇了摇头,既像自言自语,又像与人倾诉:“我不过想好好活下去而已……”他朝谢明辉苦笑了一下,眼神看起来清亮而又诚恳,“你能明白吗?”

看来于韫想离开沈照是真,如果不是被逼到一定地步,他不至于找自己求助。

“我知道。”谢明辉略一点头。

“你真的知道?”于韫笑着问。

谢明辉起身,双手支在桌上靠近于韫:“我说过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