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辉恍了下神,假意咳了一声,说:“……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于韫没说话,起身给他倒了杯热茶。

“你有什么其他想喝的吗?”于韫问他。

“不用了,”谢明辉举了举手里的杯子,“这个就行。”

锅子和食材在谢明辉来之前就已经上好了,密密麻麻摆了一桌,大多是各式各样的新鲜牛肉,样子看起来五花八门。

汤底之前一直用小火温着,谢明辉一来,于韫就悄悄调了下火,清亮的牛骨汤很快升温沸腾,“噗噗”冒着水泡,浓郁的鲜香随着蒸腾而起的热气不断钻入鼻孔,分外诱人。

这家店的牛肉选材和处理都十分考究,从宰杀到上桌一般不超过三个小时,水分流失很少,经由经验丰富的大厨切、打之后,每张牛肉都薄如纸张,特色的清汤锅更是最大可能地保留了牛肉原本的味道,在里面烫熟之后,肉质鲜脆松软、口感绝佳。

这样的肉,怎么涮、涮多久也是有所讲究的,于韫夹起几片五花趾,放至漏勺,涮三秒捞出来一下,三落三起,入锅时间恰好控制在十秒之内。

不知道为什么,谢明辉总觉得于韫这人做什么事都有一种不经意的仪式感,之前的洗手也好,这次涮肉也好,明明都是极其稀松平常的事,他却能做得尤为优雅、特别的赏心悦目……

“尝尝,”于韫将涮好的肉放到谢明辉碗里,又把旁边一个小碟往他那边轻轻推了一下,“我给你拿了沙茶酱。”

“……哦,谢谢。”谢明辉反应过来,右手拿起筷子,左手去够边上那个小碟。

正当他快要碰到的时候,余光猛然扫到了一样他极其不愿见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