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酒和余洲又碰了一杯,也说:“酒量不错,暑假到北市我们再好好比一下。”
余洲应了一声:“一定。”
四人走出烧烤店后,眼前的街道才正式开始热闹起来,夜景繁华,车流声、人□□谈声不绝于耳。
他们在十字路口告别,之后转身走了相反的方向。
池意的手被骆酒牵起,他闻到酒味,仰头说:“哥,你没喝太多吧?”
“嗯,也就两罐啤酒的量吧,不多。”骆酒捋了一下池意被风吹得有些乱的额发,唇角微勾,“还担心你老公喝醉啊?”
池意:“……”
也对,唯一见到骆酒喝醉的那次还是骗他的。其实这个人,能喝得很,真正酒量是多少他也不知道。
“小葡萄,你在想什么?”骆酒看他在出神,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我在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池意很好奇地看向骆酒。
“你问。”骆酒说。
池意从衣领下取出赭色的佛珠,拖在手心,“为什么会把这个送给我?”
他忽然想起刚来骆家的时候,就感觉到骆酒对这颗佛珠很看重,也听谢庭辞说过,骆酒从不让人碰它。既然这么重要,表白的那天,为什么会送给自己?
“这个吗。”骆酒颇感兴趣地扫了一眼池意的神情,“你很想知道?”
“嗯!”池意点头。
“那你亲老公一下。”骆酒的手指往自己唇边点了点,而后低头在池意耳边说,“亲一下就告诉你。”
“现、现在吗…”池意一愣,此时身边走过无数男男女女,言笑晏晏。
“现在不亲。”骆酒若有所思,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每犹豫一秒,就多加一次。老公帮你算算到家你要亲多少次……”
池意打断他,脸红道:“我、我也不是很想知道了。”
“这可不行。”骆酒轻抚了一下池意的手背,而后两人改为十指相扣,“老公偏要强买强卖。”
“这颗佛珠,是我十五岁生日那天,我妈给我戴上的。”骆酒看着前方轻声说,“骆家祖传佛珠,挡灾挡难,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池意不知不觉就被套进这场‘买卖’里去了。
“更重要的是,它是留给骆家媳妇的。”骆酒眼底笑意愈发深了起来,“所以——”
所以,只有我媳妇儿才能碰。
周遭景物化为虚空的背景板,嘈杂的人群声也“嗡”的一下消去,池意眼下有些懵。他知道佛珠很重要,但却从来没想过竟然是这样的含义。
想起初雪那天骆酒的表白和深吻,原来当时他就已经是把自己当成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去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