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来了一句:“你是无聊才想起来找我的。”
我听完之后一时无语,日,我明明是一直想找你,只是你一直摆着架子好哇。
但这个时候我觉得诚实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就坦白的告诉林野:“不,我就是想你了。?
然后那边又是短暂的噤声。
就大家都注意到了吧,我每次和林野打电话,几乎总是会有一个他那头“沉默片刻”的形容。
怎么说呢,多到我都怕看的人认为我没有学过别的形容词了,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林野总是会在说完一些话之后给我一个默然片刻。而我总在在这片刻里想很多东西,直到他说出下一句,我才能消停我的无数的小想法。
他反问我:“你呢?”
我?我什么?
“我怎么了?”
“你在干嘛?”
“我想你了,就给你打电话啊。”
“……明明是我打给你的。”
“唉呀,那你等等。”我从耳边拿开后手机,很快按断,又再次拨通。
林野接通了之后我抢在他之前说:“我想你了。”
然后又是惯常“沉默片刻”之后他才开口:“知道了。”
我问他:“你知道什么了?”
“你不是说你想我吗?”
“所以呢,你都不给我点回应,我就自己一头热。”
“你有没有发现你总是强词夺理。”
啊,面对林野忽如其来地指控,我有点迷惑:“我强词夺理?……我哪里强词夺理了?”
“……你不觉得你干什么都有一堆理由吗?”
“对啊,不然没有理由我为什么要干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个逻辑不是很正常,看起来没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啊。
“算了。”林野似乎不想继续,就转了话题问我,“你什么时候带你妈去医院?”
“明天吧,我问了问她的情况,她说有可能是过年的时候吹了冷风弄得,这几天没什么了,不过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和我的老娘说了这个事,她立马回过味了是余曦月泄露了风声,看似责怪的嘟囔了余曦月两句,又念叨着周末她就回来了,到时候好好做一顿饭,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当然,默认不包括我还在县里出差的老头子。
我还问了老头子肺炎从医院回来烟是不是还抽的很凶,不过得到的答案是已经收敛了很多。
我顾念着父子情谊,真心地表示:“那还挺好的,年纪大了的确要注意一下。”
“也就是知道怕死了。”她端着碗,想也不想说,“死老头子不想早死就能想通,我跟着他几十年尽受罪了,他要是死的早也好,省的还要伺候他。”
“整天摆着一副臭脸子给谁看,看着就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