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豹背完书之后，还好心情地转过身想要理一会儿他，怕王燿这个孩子憋久了难受，可他回头发现王燿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沉思什么，表情凝重。

秦豹笑着喊了他一声，王燿回过神来。

他将书背给他听，可王燿也似乎没什么表情，只是过了很久，王燿突然问他，“秦豹，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说真的。”

秦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些，也就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有钱、有势、有保镖、霸道、幼稚，脾气不好。”

王燿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能问他。

没一个好答案。

他后悔了，有些话就不应该说，还是要自己想。他自己心烦，也就不想理秦豹，挥挥手，赶他继续学习。

可秦豹这时候又不听话了，还是盯着他看，很好奇的样子，“你干嘛啊？在想什么？”

王燿现在这个样子是他没见过的，秦豹回味着他脸上忧愁的表情，特别像一个落魄失意的诗人，他戳戳王总的下嘴唇，“喂，是不是我难得一次性就背出来，太厉害了，刺激到你了？”

他身上透着一股小小的得意劲儿，趴在王燿的面前，屁股撅得高高的，王燿瞥了眼秦豹带笑的表情，觉得自己简直拿他没辙，这幅样子古灵精怪，让人忍不住想要逗弄他。

王燿明明还在烦恼呢，可看见秦豹这个样子，似乎烦恼的痛苦就又被减弱了一点，分神和他互动，装作不开心地嗯了一声，果然哄得秦豹在笑。

秦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还是因为屋子实在太静了，他注视着王燿的眼睛，发现其中闪亮的部分依旧还在，他恍惚间记不起王燿看他的眼神里何时开始有光的，亮亮的，不知道难过还是悲伤，似乎是想要去安慰对方，他摸了摸王燿的脸。

而王燿也因为这个触摸愣住了。

太静了，静到听到心跳声，还有呼吸，呼吸几乎是感觉不到的，可胸口莫名开始起伏，慢慢有些喘起来，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只是看着盯着对方的唇，竟然有些紧张起来，或者说有些开始失控。

失控的秦豹凑过去吻了吻王燿的唇。

他明白自己只是想要安慰他的情绪，一种冷落了他的补偿，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想，又为何要这么做。

或许他知道，或许他们俩都知道。

只是刻意的躲避，有些感情试图让它变得深厚，试图藏起来，而不是让他浮出水面，而不是这样轻易地提及，害怕感情易碎，格外珍惜中，谁都没有说。

可在这浓到快要窒息的情愫里，王燿忍不住深吸一口气，他实在被憋得难以呼吸，可这深呼吸却也同样让他失控。

两个人不过对视就能勾起的欲望，王燿翻身将秦豹压在了身下。

这已经是一种默契了。

开始脱掉彼此的衣服，将书扔到了一边，在火热的亲吻和抚摸中，还是将这一盏本来要亮一夜的灯给关了。

王燿这一次真的是格外珍惜地抱着秦豹，不敢用力，却同样是紧紧地抱住他。

两个人之间的地位第一次真正平等，床事上也就跟自由，翻来覆去地调整姿态，仿佛如鱼得水，快活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