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吃药,结果有一次药吃多了被同屋的室友半夜送去医院,又是洗胃又是挂水的折腾了整整一宿。
小猴子临走时嘱咐的话他都记得,后来也就不敢再碰药了。
有人建议他去看看心理医生,其实韩阳知道自己的毛病出在哪,也知道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从小猴子离开的痛苦中脱身出来,但他不愿意。
如果连自己这个怀胎十月的爸爸都忘了小猴子,那远在天堂的小猴子一定会很孤单吧。
用了很多办法,其中最有效的就是喝酒。韩阳以前喝多了有些爱哭闹,只是如今这么多年没人依靠,他性子便逐渐沉稳了,后来经常喝醉了酒躺下就睡,不给别人添麻烦。
只是他偶尔也会在半夜惊醒,伸手摸一摸床头,想起那里没有糖,不免又是一阵落寞。
喝光了酒,他迷迷糊糊的冲了澡,出来的时候看了眼被佣人铺好的床铺,犹豫一番之后躺在了沙发上,微微弓起身变成了一个虾米的形状。
夜色落幕,方圆百里都是漆黑一片,唯独阿历桑德的这栋别墅,灯火通明,恍若白昼。韩阳用毯子裹在了自己身上,纵使伸出热闹,他也难免觉得有些孤独。
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他丢开了身上的毯子,那上面的味道让他觉得陌生,更让他无法安眠。
程远安抚好了楼下客人,心里头总是惦记着韩阳,说了两句就匆匆上楼,推门就看见韩阳躺在沙发上,身上只穿了件儿睡袍,露出纤细白皙的长腿,半掩半遮颇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他走过去,一只手覆上韩阳的大腿,蹲下身,鼻尖儿对鼻尖儿的笑着小声说:“你要是再这么勾引我,我这一个月的自控力可就要彻底毁于一旦了。”
韩阳醒了,半眯着眼翻了个身,伸手圈住程远的脖子。好像刚才的不愉快通通没有发生,用微微沙哑的声音说:
“禁得住勾引的才叫自控力,那么容易就缴械投降的只能是假情假意。”
“你应该知道,面对你我一向没什么自控力。”程远贴在他的鬓角,用手掌心轻轻揉搓着韩阳柔软的头发,沉声:“为了不让你觉得我是假情假意,那我只好再努力坚持一下了。不过…如果你总是这样撩我,我保证不会坚持太久。”
韩阳低笑,凑过去堵住了程远接下来的话。
两人交换了个法式深吻,放开的时候程远揉乱了他的头发:“我记得你之前总是香喷喷的,不是满身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