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两兄弟跟着楚凌霄他们上山的路一起走了一段距离, 路上少不得说一说阿念跟他爹。
眼看着两父子越走越深,两兄弟还有点担心,毕竟他们平时活动的范围,也就是山腰偏下的位置。
而楚凌霄他们俩, 却是还在一路往上。
“阿念他爹看起来文气得很, 应该是读书人, 阿念又那么小, 会不会遇上什么意外?听葛叔说, 前次他还听到了老虎叫。”
张大黑性子敦厚,杵着扁担一个劲儿往上张望, 其实林子过密,啥也看见。
张三黑没大哥那么爱“多管闲事”, 摇摇头,一边搜索适合打柴的树木一边随口说:“人家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山里边儿有危险?所以说,他们敢进山,肯定有保命的手段,咱们瞎操什么心啊。哎大哥,你看,那边有棵干死的树!赶紧去掰了,可能省咱们不少力气嘞!”
上山打柴,也不是人人都能有把柴刀斧头用的。
别人家有,也不乐意借出来啊,毕竟刀也是有损耗的,砍炖了磨一磨,刀刃就会往里面消失一点。
虽然这个消失只天长日久才能看出来,可像他们这些人家,一把刀用几十年,传出去好几代,这也是常事。
张大黑家虽然有三兄弟,爹也还能动弹,可能养家的壮劳力多,底下需要他们养的女人孩子更多。
所以折腾几十年,他们家还是穷得老鼠都不在他们家打洞了,自然没有斧头柴刀用。
如此一来,上山打柴就是个十分费力气的活儿。
张大黑一听有干柴省力气,也被吸引了注意力,赶紧跟老三一起直奔枯树。
今儿个不知道怎么地,运气还挺好的,两兄弟打到的柴里多数都是干的,还有特别大棵的干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