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君与一阵心绞痛。
大张着嘴呼吸,梅君与不自觉握紧了衣服的第二颗纽扣,一时间,梅君与的面色狰狞,冷汗也顺着脸颊滑落。
缓过来以后,梅君与下床开灯,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小口小口抿着热水,然后把手机屏幕按亮。
凌晨四点。
梅君与揉了揉眉心,有些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又做起这样的梦。
是的,梅君与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
三年,他做了很多次一模一样的梦。
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青年。
只是三年间,他做这个噩梦的频率已经越来越少,这一次还是这三个月来第一次。
不过梅君与却知道这一夜,他再也睡不着了。
脑子中不自觉重复着刚刚噩梦的场景,梅君与自嘲地勾起唇角,口中喃喃:“傅同。”
傅同,那个拯救他于黑暗之中,然后又狠狠把他一把推进黑暗中的人。
也是,梅君与十六岁到十八岁,深爱的人。
梅君与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双眼,随后叹息一声重新躺回到床上,关上灯闭着眼,不愿意让自己想太多。
直到六点钟,晨光微熹,梅君与起身到厨房里打算做早餐。
然后就听见厨房对面的房间传来一阵响声,梅君与扭头去看,就看见一个眉眼间带了些温柔的男人朝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梅君与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子星哥,怎么不多睡会儿?”
来人是谢子星,可以说是梅君与的合租室友,也是这三年与梅君与相依为命的人。
“早上好,睡不着了,小与,你是不是心里有事情?”谢子星走过来接过梅君与手中的鸡蛋,打碎然后放到碗里搅拌均匀。
“没有啊。”梅君与动作一滞,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开口。
谢子星却不买账:“你只有在心里有事或者我纠正你的时候才会叫我子星哥。”
梅君与一阵哑然,随后失笑:“我今天就要走了,还叫你小星星你不得不给我做好吃的?”
谢子星转身敲了敲梅君与的额头:“过段时间我就回去,到时候给你做一大桌子。”
梅君与笑起来,他今年刚刚二十一岁,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独特的活力和魅力,谢子星看着愣了下。
随后也笑起来:“我觉得小与你一定会火。”
梅君与立马嬉笑起来大言不惭道:“我知道。”
谢子星愣了下随后也笑起来摇摇头:“瞧把你能的。”
梅君与丝毫不以为耻,甚至还哼起了小调,两个人把早饭做好,谢子星去叫了小金鱼儿起床。小金鱼儿是谢子星的儿子,如今快三岁了。
三个人把早饭吃完后,梅君与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收拾好的行李箱拉出来,原本坐在沙发上玩的小金鱼儿噔噔噔跑过来,趴在箱子上瞪着大眼睛看梅君与:“干爹,你要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