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瞪了他几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然后转身就走。

白暮云立马认怂把人抱在怀里,温柔低声道歉:“我错了我错了,我开玩笑呢。我、我不是嘲讽你的意思,我就是……我嘴毒,我就是吃醋。诶,我脑子不清醒。烟儿,别生气好不好?”

陆烟捂住半张脸,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烟儿,烟宝?烟宝,陆哥?导儿?宝贝……”

陆烟捂住某人在耳边低声喊的嘴,“别喊了,耳朵痒。”

“你以前满心满眼都是我,我骤然看见你对别的男人靠那么近,还笑着,还摸他,我就酸了,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吃醋了……”

“我和你说实话吧。”陆烟打断白暮云的话,看了白暮云一眼,然后又继续低着头。

“你说。”

“李秋成这种人我见过,偏执、偏激、病态、以自己为中心,不把别人看在眼里,对想要的东西势在必得,绝不会让别人有染指的机会。否则,要么毁掉心爱却得不到的东西,要么把抢了那件东西的人杀死。”陆烟笑了一声,“我的医生应该和你说过,我的性格有些偏执,其实我和李秋成本质上是一样的。”

“不一样,怎么会一样呢。陆烟,你在说什么瞎话,他哪哪都比不上你。”白暮云把人转了身子正面对着他,注视陆烟道。

陆烟抬头看他,接着说:“我能了解他的下一步心理,如果再刺激他一次,他可能会做出对你不好的事情。”

“我想和关树合作把他摁死,让他没机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这种事怎么听怎么机密吧?所以我才凑近关树说话,不然被人听见了怎么办?”

“我为什么摸他的手?因为关树被李秋成打了,打得很重。我摁的是他手上的伤,下了狠力的,我就是要让他在听到有逃脱的机会时,再回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到底有多重,李秋成有多狠,这样他在心理上就会更加偏向于和我合作。”

白暮云静默了一会儿,说:“你学过心理学?”

“我看过一点书而已。我以前好奇过,什么样的精神心理问题能让人抑郁不堪,甚至能让人仿佛陷于地狱。”陆烟说。

“我又心疼了。”白暮云把陆烟揽入怀里,抚摸他的后脑勺。

“我是不是很心机?”陆烟问。

“心机个屁,这叫聪明。你打算怎么做?”

“还不知道,所以才让关树帮我查,他离李秋成最近,最方便。”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来。”

“嗯?”

“嗯什么嗯,你好好导你的戏,其他的,你不用管。”

陆烟笑了笑说:“哇哦,霸道总裁范儿。”

“那我就霸道这么一回,行不行?”

“行啊,老公。”

“乖——你叫我什么?”白暮云以为自己听错了,盯着陆烟问。

“老公~”陆烟又凑近他耳边黏黏地说了一句。

白暮云仿佛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美妙的仙乐,浑身舒爽,乐得嘴角疯狂上扬,“再说一次!再说一次,我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