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烟：“……不小心。”

白暮云哼笑一声，说：“你就是故意的。”

“诶，你可别乱说啊。”陆烟笑。

“你是猪脑吗？和人约会看电影看这种探讨人生哲学的文艺片？《蚂蚁艺术》？这什么鬼？”旁边一道女声吸引了白暮云和陆烟的注意力。

白暮云看了看手里《蚂蚁艺术》的电影票，微微蹙眉，怀疑自己，问陆烟：“约会看这个不合适吗？”

陆烟捂嘴笑得发抖。

“那不然看什么嘛，我觉得这个影片挺有意思的。”男生抓了抓头发，沮丧道。

女生叹了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可以看恐怖片——女孩子害怕的时候，你可以趁机搂住她，然后就感情升温啦！爱情片——可以引起共鸣，营造暧昧气氛！喜剧片——女孩子看电影开心的时候，看你就会格外顺眼！猪脑子！”

“哦哦！好有道理！”男生恍然大悟，大力拍女生的肩膀，“谢谢你兄弟！我马上再去另外买票，那我这两张票……”

“给我吧，我正好在这看。”女生白了他一眼说。

“诶，你也早点找男朋友吧，就不用这么孤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谢谢你给我出主意啦，以后请你吃好吃的！”

刚说完，男生的电话就响了起来，男生看了看来电，神情一下子变得温柔起来：“喂？嗯，我就在门口啦，你过来就能看到我。还没买票……嗯，等你。”

“那我先找个地方坐了，如果她看到我不好。”

“哪里不好了，你是我兄弟。”

“你是猪吗！”

“怎么又骂我？”

女生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走到一个角落，又偷偷探出头，神情落寞地看着男生等到另一个女生，然后两个人开心地去买票买吃的。

“你说，那男生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陆烟托腮问。

“真的不知道。这种人我看多了。”

“幸好你不是这样。”

“得亏你聪明直白，不然我可能就和那女生一样，看着你和别的人……”白暮云顿了顿，瘪了瘪嘴，说，“怎么办，我只要一想到有另一个你会和别人在一起的可能，我就生气难受。”

“傻子。”陆烟给他喂了一颗爆米花，“是我先喜欢你的，我不可能允许我身边人不是你。”

“明明是我先喜欢你的。”白暮云不服。

“是我先，以前看见别人挨近你、问你问题，我就不爽，那时候你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是gay呢！”

“是我先……”

“别说了，咱们进场了。”

白暮云牵住他的手，低声说：“那时候是我先接近你的，你被我用棒棒糖勾搭做我朋友，还记得吗？”

“那时候是朋友……”

“第一次见面，我就特别喜欢你。”白暮云一边面不改色地给检票员检票，一边说。

陆烟红着耳朵扭头抿嘴笑，不敢看检票员听到白暮云的话以及看见两人牵手之后仿佛被雷劈的震惊样子。

进去场子之后，黑暗里，白暮云牵着陆烟的手，得意地勾起唇角。又在陌生人面前出柜了呢，烟儿很快就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