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气。”
“我哪有这么容易生气,我在反省。”
陆烟是真没生气,真在反省他是不是说情话太土了,在深刻思考自己要从哪里学点时髦的情话。
但白暮云不信,白暮云急了,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
陆烟转头,问:“你干嘛——”还没说完话,就被白暮云捧着脸细细亲了一会儿。
陆烟被放开后,舔了舔唇,眨眨眼,不知所以,他说:“要不要这么饥渴,大马路上呢。不怕被拍啊?”
“我在我的车里亲我的人,碍着谁了?爱拍不拍。”白暮云仍捧着观察陆烟的神情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
“看什么?”
“看你有没有生气。”
陆烟叹了一口气,说:“真没有。你不要这么草木皆兵。我生气了,我会说的呀。你是不是觉得我得了病就会特矫情,特容易心情不好,特容易生气?”
白暮云眼神游移,心虚否认:“没有啊,你怎么会矫情呢?我觉得你特坦然。”
“看着我说话。”陆烟说。
白暮云把视线定在陆烟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又捧着脸亲他。
“唔……”陆烟被亲了一会儿,才又被放开,喘着气说,“不是,我们在说正事儿,你又亲我干嘛?”
“那能赖我吗?你的眼睛在勾我。”白暮云理直气壮。
“谁、谁勾你了?你就找借口赖我!”
白暮云噗嗤一笑,凑近陆烟,额头对额头,“说正事儿。”
“我答应你了,心情怎么样都会和你说,你信我一信。”陆烟说。
“嗯。”白暮云低声应了。
陆烟笑他:“傻子。”
白暮云回怼:“笨蛋。”
“真的酸吗?”陆烟问。
“真的不酸,其实我真的特别喜欢你跟我讲话,尤其是情话,甜到心里去了。”白暮云笑说。
“我有时候发呆,是正常现象,其实我什么都没想。”
“嗯。”
“可能看起来会忧郁空洞些。”
“嗯。”
“你不要怕。”
“……嗯。”
“我会经常和你说话的。”
“好。”
“医生说我好多了,你不要怕。”
“嗯,好。”
“开车吧,我们早点回去,我给你做好吃的。”
白暮云亲了他的嘴角一口,又坐正启动汽车。
“什么好吃的?”白暮云随口问。
“红烧肉吃不吃,要炸过,然后放料炖一个小时,超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