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涉及电影导演就获得了金柏奖,这也足以说明他的天赋和优越了。”

“你和他合作也许能擦出不一样的漂亮火花。还有,我担心的是团队,不是导演。”

“哇!陆烟导演居然这么优秀!”纪柏感慨道。

白暮云默默听着花晚晴说陆烟这些年的经历,突然想抽根烟,“纪柏,有烟吗?”

“有,给。”纪柏从口袋掏出一包烟递给白暮云。

白暮云抽出一根,正想点,突然余光瞄见花晚晴正瞪着他,顿时又不抽了。

“白暮云,你是不是又想消极怠工了?!”

白暮云把烟又塞回去,道:“没有。”

“那你是对导演有意见?我刚刚可看见了,你看见导演的名字,脸色都变了。你们有仇?”

花晚晴盯着白暮云的脸,势要白暮云给出个剧本看都不看就拒绝的说法。

“诶,是有仇。”白暮云点点头说。

还没等花晚晴问,白暮云又说:“陆烟是我的前男友,我是个被劈腿受害者,你要我和他合作,我怎么合作?我生怕我哪天忍不住就揍他一顿,闹个大新闻。”

花晚晴瞪大眼睛,呆若木鸡。

纪柏惊得猛踩刹车。

几分钟后。

保姆车继续在路上行进,开保姆车的人竖着耳朵企图听到一星半点的八卦。

花晚晴收拾好表情,沉思了一会儿之后,说:“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

白暮云:“高中。”

“当时都有谁知道?”

白暮云:“……除了陆烟后来的女朋友,没人知道。”

“女朋友?!”

花晚晴又惊了!

“啊。”白暮云应了一声,心脏似乎被揪了一下。

花晚晴:“……渣男啊。”

纪柏:“……渣男啊。”

白暮云是十几年来,第一次说他和陆烟的事。

似乎也没有多么难以宣于口。白暮云想。

以前一想到陆烟会有恨,但是过了这么多年,恨也渐渐模糊了,爱也渐渐模糊了,然而难过却一直都在。

那种难过就像沾了水的棉花紧紧捂在心脏上,不让它呼吸,不让它跳动。

朋友总是说,时间能抚平一切,然而十几年了,他的心上陆烟的痕迹还是凹凸不平的。

只要有记忆,想起来总会有感觉的。

为什么人的心,不能像铅字一样,可以用橡皮擦掉。

“等等,为什么我和你合作那么多年,你从来不和我说你的性向?”花晚晴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