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棽一把抓住李他脚踝，自己欺身上去，把李他按在了地毯上，打掉了李他手里的书。

“我的书！”没来得及折页，下一次又得翻。

李他想伸手去捡，岑棽去打李他的手，然后用虎口把李他的手腕锁在地上，低声说：“外面的声音……”

（省略）

李他接近中午才醒，窗扉洞开，他已经感觉到了亮光，没睁眼。

觉得嗓子眼里还是腥，又很干，明明刷了两遍牙，岑棽的味道还是去不掉。

李他往旁边一摸，没人，他这才睁开眼，扭头往旁边一看，岑棽正坐在桌前看着他。

屋内明亮，岑棽看起来就想在迎着太阳笑似的。

“你……”嗓子哑，李他重新清了清嗓子，正打算坐起来，一眼瞥到自己身上一片红——全都是玫瑰，一支一支地散乱铺着，密密麻麻。

最里面的那层花蕊还沾着露水，但不至于淌出来……

李他跟盖着床玫瑰被子似的。

李他眼睛顿时瞪大了，嘴巴动了一下，没说出话来。

岑棽看到李他的表情，忍俊不禁，然后故意别过脸去，等着李他来亲他。

这时，李他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短信，李他木讷地拿起手机，就当是缓冲一下吧，他打开短信看了一眼，然后就不用缓冲了——他上个月的工资到账了。

岑棽许久没等到，扭头发现李他还呆呆的，就走过去掀起玫瑰被子一角坐了下去，“怎么了？”

李他看着岑棽，无助极了，“我发工资了。”

岑棽这才明白，捏了一把李他的脸，“太好了，终于该你请我吃吃喝喝了！”

李他坐起来，下巴靠在岑棽肩上，不说话。

岑棽轻轻地拍着李他的背，说：“你一个死人，还要往家里寄钱啊？不把他们吓死？”

“他们没钱的话，妹妹就读不成书了。”李他说，嘴巴张合，下巴就上上下下戳在岑棽肩膀上。

“A大有个爱心站，西安各个大学组织的，你可以用西安高校联合爱心站A大分站的名义向个人捐钱。”

李他抬起头来，脸上有了神采：“真的？”

“嗯，可以匿名。”岑棽笑着说：“不过人你自己去联系，意图你自己去说明，这件事我不管你。”

“嗯嗯嗯！”李他兴奋地笑着说，抱着岑棽一阵亲。

李他下半身还盖着被子，太碍事了，岑棽拽着被子一角，使劲一掀，玫瑰被子被扬起来，玫瑰花枝扑簌簌地从被子上滑下来。

岑棽力气太大，花蕊里面的露水甩了两人一脸，然后就听见啪嗒嗒地、玫瑰花枝落地的声音。

最外面一层的花瓣从花萼上摔下来，凹面朝上，接住了花蕊抛洒出的露水。

今天的早安吻是玫瑰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