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臣熙动作轻柔地把邬棋拥进怀里,手掌轻拍了拍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说。
“努力了这么多年,辛苦了。”
从发现迹象到最后确诊,撑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一想到他内心的苦苦挣扎已经持续了这么久,焦臣熙抱住他的手臂就不禁收紧一些。
“为什么……我最难的时候明明都已经熬都过来了,为什么现在偏偏过不去这道坎了呢……”邬棋脑袋垂在焦臣熙的右肩上,语气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焦臣熙抿紧嘴角,抱紧了邬棋,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倾听。
“好像我无论做什么,都只会给人带来麻烦。”
焦臣熙听着这话心疼极了,伸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他的头。
“没关系的,你已经做的很棒了。”
很长一段时间,邬棋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话变得少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笑了,总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
焦臣熙闲着没事干,就会到一楼的书房看看书,或是默默跑到后院的地下室去打打游戏。
这样的日子没过多长时间,焦臣熙闷得受不住了。他刚开始会慢慢跟邬棋找话聊,但看起来邬棋似乎兴趣不大,他就会识相的闭嘴。
有一次打扫卫生时,不小心把皮皮放进来了,可能是皮皮的话痨属性激起邬棋的反感,他默默地按了下皮皮的开关键,把皮皮丢了出来。
“让我自己待会儿吧。”
这一句是对着焦臣熙说的,话音未落,门就被关上了。
治疗进行到这一关键阶段,邬棋已经开始感到焦虑和不安,但焦臣熙能够感觉得到,每次在自己面前,他都会把烦躁的一面极力压制下去。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邬棋总是会把他推得远远的。
焦臣熙怀里抱着断了电的皮皮,面对眼前紧闭着的大门,一时没了主意。
刚要转身离开,听见屋里传来重重的喘息声。
他眼珠一转,发现事情不对劲,于是放下皮皮冲进了房门。
屋子里,邬棋表情极其痛苦地半跪在地上,手撑着床铺,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
“哥!”
焦臣熙没急着去扶他,而是迅速回了房间给他找药,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来,喂他吃药。
“没事的,没事的,治疗阶段这种情况都是属于正常的。”焦臣熙一面安慰,一面用手抚着他的胸口,让他配合着呼吸。
“鼻子吸气——,嘴巴呼气——。”
焦臣熙担心地看向邬棋:“感觉好些了吗?”
大概过去了一会儿,邬棋才缓和过来,睁开眼看见是焦臣熙在身边,二话没说就把他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