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是要培养他的希望,真正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人。
焦臣熙进行这一阶段治疗持续了近大半年,终于在五月份的时候,邬棋的低谷期来了。
起因是在邬棋父亲祭日的这天,其实好巧不巧,虽然中间隔了几年,但他的父母去世日期却是在同一天。
焦臣熙主动要请缨做司机,和邬棋一起去看他的父母。
从家出发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到了骨灰寄存处,到遇见房宁他们,再到最后踏出寄存处。
过程邬棋都是闷闷一声不吭,焦臣熙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哥。”
邬棋摇摇头不语,朝着没人的方向去了,焦臣熙轻叹了口气,刚打算抬腿跟上去。
“焦先生。”
听见有人叫自己,焦臣熙一回头,看见了站在身后的房宁。
“房先生。”
房宁仍是一身西装革履,抬手紧了紧领带,表情有点严肃,走到焦臣熙面前压低声音。
“我们能不能,单独谈谈。”
焦臣熙没急着回答,而是转头看向邬棋离开的方向。
而房宁也像是看穿他的担忧似的:“我让王叔跟着他了,没问题的。”
也毕竟人家是老板,还能拒绝什么呢?焦臣熙无奈之下,只能点点头。
跟着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地方,焦臣熙左右看了看确保没有人鬼鬼祟祟偷听。
“请您不要着急,我已经在逐步了解他致病因素,相信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看到转机了。”
房宁缓缓转身,紧盯着焦臣熙的眼睛。
“致病因素?焦医生,恕我直言。小棋现在的状况看上去,似乎并没有好转。”
焦臣熙:“既然是病就需要治疗期。更何况要克服这种心理障碍,就必须经过一个漫长的过程。”
房宁脸色微变,眯了眯眼睛:“漫长?过去的这半年里,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们的总裁有了心理障碍,高层每天都在蠢蠢欲动,恨不得立刻把他拉下水,现在不能……”
房宁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在焦臣熙惊诧的目光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抬手揉了揉山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抱歉,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焦臣熙抿了抿嘴角:“房先生,我不涉足生意场上的领域,但您的心情我表示理解,所以也请您……小棋?”
焦臣熙正安慰着,目光所及处,徒然一滞。
房宁惊觉,顿然回头,发现邬棋不知道什么时候折返回来,正站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那刚才说的那些,是不是也都被他听到了……
邬棋没说话,见两人注意到自己,就转身离开。
房宁:“小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