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棋点头,乖乖闭上眼。
估么着过了几分钟,脑子里一直闹腾的不落消停,邬棋心里清楚,今晚这个觉铁定是睡不着了。
于是阖上的双眼缓缓睁开,正迎上焦臣熙不知为何有点慌乱的眼神。
“其实,我已经好几天晚上睡不着了。每次都是在床上躺到夜里两三点钟才有困意,第二天又醒得特别早。”
本来焦臣熙打算等他睡着了,自己再悄悄离开的,没想到刚才一下差点被抓现行。
邬棋没留心焦臣熙的小慌张,继续说:“总感觉有人在旁边,我睡得就特别踏实。”
焦臣熙抿嘴瞠目,紧张地看着邬棋。这是什么隐晦的陪!睡邀请吗?
“那……我今晚在这陪你?”
焦臣熙os:!!淦!我刚才说了什么玩意儿??
焦臣熙说完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当场给自己扇两下嘴巴。听听,听听,这是男人之间该说的话吗?
邬棋:“好。”
人家倒也没客气,直接答应下来,胳膊还顺理成章地搭在焦臣熙肩上。
“!”焦臣熙下意识撑起上半身,躲开他的触碰。
邬棋:“?”
这下轮到焦臣熙尴尬了,平时自己可没少跟人家勾勾搭搭,这会儿自己反而矫情上了。
“呃,我……去个厕所。”
匆忙找了个借口跑了出来,奔下楼去洗手间,手捧凉水一下下泼到脸上,迫使自己清醒一点。
关了水龙头,焦臣熙低声喘着粗气,睫毛、鼻子和下巴上都挂着水滴。
慢慢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睡在一张床上没什么,肢体触碰也没什么。只是自己太敏感了才会这样!’
焦臣熙点点头,反复催眠自己是因为神经敏感,绝不是动了什么歪心思。
尽管他内心深处还是明白,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的改变,已经让他开始有些顶不住了。
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焦臣熙是打算憋在心里把这份得不到结果的感情扼杀在摇篮。
可万万没想到,压垮牦牛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在焦臣熙生日那天如期而至。
4月1日愚人节,当天。
焦臣熙被邬棋神秘兮兮地带到房间,按着双肩,让他坐到床上。郑重地交到焦臣熙手里一个小盒子,并朝它扬扬下巴。
“打开看看。”
盒子不算精致,但小巧。焦臣熙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躺着一张卡片。
等等,生日礼物?一张卡片?
焦臣熙眉梢一扬,这个场景似乎有点眼熟啊!
他抬头眯眼怀疑地看向邬棋,把卡片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