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哼哼唧唧——

差不多就是先这样,然后这样,最后再那样。)

夜里,从虚掩着的卧室门缝中,隐约传出一阵阵沉重的喘息和轻轻的抽泣声。

……

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早。

“!”

焦臣熙猛地坐起来,腰和背上传来的酸痛感都在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烦闷地胡乱用手拨了两下头发,转头看向身边熟睡的邬棋,开始自责。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医患之间的互相尊重都被你焦臣熙喂了狗吗!还说什么医者的职业操守……

小棋人还病着,又借着酒劲做事不理智,自己本来应该加以阻止,怎么还能趁人之危呢!

焦臣熙把头沉沉地埋进膝间,开始对于自己的冲动行为内疚不已。

邬棋没谈过恋爱,没准儿根本就不知道真正喜欢上另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患病以后逐渐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开始对外建立屏障。只是因为自己的突然介入才让他有了一种‘伴侣’的感觉。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啊……

这些焦臣熙明明之前就知道,明明心里都清楚,可是为什么事情还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明明早上才刚说了自己没有那方面爱好的。

“这叫什么事啊!!”焦臣熙低声抱怨了一句。

然后郁闷地搓了搓脸,这才翻身下床,随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往浴室走去。

洗好澡,吹干头发,就随便找了件T恤和短裤穿上了。

镜子前,焦臣熙满脸写着严肃,他单手搂起头发,扯着领口,左右歪头看了看,颜色深浅大小不一的小草莓几乎种满了脖颈。

“唉——”

等会儿去楼上找件衣领高一点的衣服遮一遮吧。

垂头丧气地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焦臣熙又转身上了楼,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带帽子的天蓝色卫衣,穿上刚好可以遮住吻痕。

再回到邬棋的卧室时,看他已经醒来,□□着上身,茫然失措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听见门口有动静,才转头看了过来。

“你醒了?”焦臣熙把语气尽量放得平静。

昨晚喝得那么醉,估计也不会全部都回想起来,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记得多少。

邬棋:“我…昨天……?”

他看了看自己,又疑惑地目光投向他,一脸的无法理解和错愕。

“你,不记得了?”焦臣熙试探。

邬棋呆愣愣地摇摇头。

“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意思是……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邬棋愣愣地看着他几秒后,轻轻摇头。

“啊……”焦臣熙点头,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