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唧唧——
差不多就是先这样,然后这样,最后再那样。)
夜里,从虚掩着的卧室门缝中,隐约传出一阵阵沉重的喘息和轻轻的抽泣声。
……
转眼,到了第二天清早。
“!”
焦臣熙猛地坐起来,腰和背上传来的酸痛感都在提醒着他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烦闷地胡乱用手拨了两下头发,转头看向身边熟睡的邬棋,开始自责。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医患之间的互相尊重都被你焦臣熙喂了狗吗!还说什么医者的职业操守……
小棋人还病着,又借着酒劲做事不理智,自己本来应该加以阻止,怎么还能趁人之危呢!
焦臣熙把头沉沉地埋进膝间,开始对于自己的冲动行为内疚不已。
邬棋没谈过恋爱,没准儿根本就不知道真正喜欢上另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
患病以后逐渐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开始对外建立屏障。只是因为自己的突然介入才让他有了一种‘伴侣’的感觉。
所以,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啊……
这些焦臣熙明明之前就知道,明明心里都清楚,可是为什么事情还是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了?
明明早上才刚说了自己没有那方面爱好的。
“这叫什么事啊!!”焦臣熙低声抱怨了一句。
然后郁闷地搓了搓脸,这才翻身下床,随手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往浴室走去。
洗好澡,吹干头发,就随便找了件T恤和短裤穿上了。
镜子前,焦臣熙满脸写着严肃,他单手搂起头发,扯着领口,左右歪头看了看,颜色深浅大小不一的小草莓几乎种满了脖颈。
“唉——”
等会儿去楼上找件衣领高一点的衣服遮一遮吧。
垂头丧气地把衣服丢进洗衣机里,焦臣熙又转身上了楼,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在衣柜里翻出一件带帽子的天蓝色卫衣,穿上刚好可以遮住吻痕。
再回到邬棋的卧室时,看他已经醒来,□□着上身,茫然失措地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听见门口有动静,才转头看了过来。
“你醒了?”焦臣熙把语气尽量放得平静。
昨晚喝得那么醉,估计也不会全部都回想起来,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记得多少。
邬棋:“我…昨天……?”
他看了看自己,又疑惑地目光投向他,一脸的无法理解和错愕。
“你,不记得了?”焦臣熙试探。
邬棋呆愣愣地摇摇头。
“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意思是……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邬棋愣愣地看着他几秒后,轻轻摇头。
“啊……”焦臣熙点头,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