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gay?”邬棋说话声音低沉沉的,让人听不出情绪。
“是。”焦臣熙无奈点头:“我原本还觉得他这人挺亲切的,他威胁人这件事被我知道后,我觉得特别不好,而且拒绝了他。谁知道他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大胆了。”
“在那之后几乎每节课我都能看见他,课下的时间也是,他总说是偶然遇见,可我清楚没有这么巧的偶然。后来我尽量课余时间不出门,他就直接搬到我宿舍隔壁去了。”
“所以啊,男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突如其来的生活小贴士。
邬棋全程眉头紧蹙,没在意焦臣熙最后一句东拉西扯。
“那他后来……你后来怎么样了?”
焦臣熙:“我?我挺好的。因为他后来不知道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得罪了什么人,据说……是进医院了,我也就因此解放了。”
“你……不喜欢他?”
“当然!”焦臣熙脱口而出。
邬棋原本就不是大大咧咧的人,得病后更是喜欢深层考究,于是就自动把gay这个广泛定义和那个男生的个体单位划成了等号。
如此,就等于听见焦臣熙亲口承认自己不喜欢gay。
于是垂了垂头,头上的呆毛也难过地趴下,整个人低沉着离开了。
见鬼!小老板不高兴了!
焦臣熙顿时警醒起来,双手在头上抓出两个歪辫,开始疯狂回想。
“我刚才说错了什么没有?没有啊!我的确不喜欢他啊!”又疑惑看向楼上,暗自苦恼:“这是什么意思啊?”
然而邬棋的短暂沉闷并没有持续多久,似乎焦臣熙陪他随便玩点什么,他就能恢复元气。
这天,邬棋一大早醒来揉揉眼睛,看见身边空荡荡的,于是掀开被子下楼去洗漱。
洗漱整理完毕后,刚一出门就被焦臣熙扣上一顶小红帽,塞了一口糖。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邬棋口齿不清地回了一句,又伸手向头顶摸去。
“哎!别摘!”被焦臣熙及时制止。
“小红帽,这个要戴一天的,喜庆!”
邬棋点点头,想起小年夜当天给灶神‘吃糖’。就知道这肯定又是他的什么姥姥家的习俗了。
焦臣熙:“洗手吃饭了,今天都是好吃的,平时吃不到的。”
他做了一桌子的菜,为了不浪费,每道菜都控制在很小且管饱的量。
邬棋乖乖洗手,坐在餐桌前,看着满桌的菜肴,其实没有一点胃口,尝到嘴里也没有明显的美味快感。
抬头看了眼橱柜前,背对自己站着的焦臣熙,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这是什么呀?怎么连个字都没有啊?”
焦臣熙拿着瓶黑色长颈瓶,翻来覆去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信息,又不敢轻易打开瓶盖。
只能攥着瓶颈拎到眼前,冲着阳光轻摇了摇,透过光线看里面的液体。
“这什么颜色都看不出来……”
“看着有点像酒,又不太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