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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换了件干净的睡衣,这套衣服是薄绒,很柔软,蹭在脸上非常舒服。

“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张淙闷着声音说,“安山寺特别灵是你说的。是你的原话。”

张淙:“我信你。”

晏江何一愣。

或许初衷无关神佛。

张淙原来是信他。

晏江何无言以对。他沉默了半晌,用手指去挠张淙头顶的一块头皮:“那你的”

“你能不能别问了?”张淙扭头,又望着晏江何,他微微眯起眼睛,“别问了好不好?我不想再提了。”

张淙拉过晏江何的手,指腹在他手腕的淤痕上缓缓搓着:“那一晚上太可怕了。我真的特别害怕。我们能不能别再提了?”

“好。”张淙这么说了,晏江何定然是问不下去。他低下头,在张淙嘴唇上碰了一下。

张淙害怕。他不仅怕失去晏江何,更是怕了那天晚上的自己。

那种脱缰疯狂的恐惧,能侵蚀掉他的全部,片甲不留。

张淙知道如果自己全盘托出,详细告诉晏江何这小小的平安符是怎么来的,晏江何定会更加震荡。

但没这个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