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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扣出一粒阿莫西林分散片,又倒了一杯水,他扭眼看向张淙:“你不用这么累,真的。”

晏江何将药递给张淙:“吃药。”

张淙看着晏江何,不肯接。

爱人的心眼子太深,会非常惹人心累。

对面也就是张淙。要是换了别人,晏江何估计早就一杯水摔他脸上了。

晏江何叹口气,耐着性子破译给张淙听:“张淙,你要明白。你就算拔苗助长拔上天,你也只有二十岁,你也只活了二十年。但我三十岁了。”

“我不愿意我的人这么累。我是有多不靠谱,需要你这么累啊?”晏江何一错不错地逮捕张淙的视线,他声音放沉,“二十岁有二十岁能付出的东西,你把你二十岁的全部给我就行了,我不喜欢你拼死拼活地透支。”

晏江何:“同样的,三十岁有三十岁能付出的,我也会都给你。它们没有孰轻孰重之分。”

晏江何看着张淙的脸,看着看着忽然弯起眼角:“不过你要是非得过意不去,拼命想爱我多一点儿,也没什么。”

晏江何耐心长毛,将阿莫西林生塞进了张淙嘴里,又把水杯递给他:“你好好算账,我大了你将近十一岁,按一辈子来算,我是不是白/嫖/了你十多年的便宜?”

张淙含着苦药片,不去接水送药,竟然一把扯住了晏江何的衣领子。

他对晏江何那不堪病态的渴望,业已疯长到极限,已经钻破皮肉,遏制不住了。

晏江何被揪得一顿,他瞪着张淙:“干什么?你不同意,想打架?那也要先喝水。药片多苦啊?你不喝水怎么咽?含着当糖吃?”

张淙还是揪着晏江何一动不动,漆黑的眼中酿足了暴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