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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越晕越上头,最后竟毫无抵抗,就这么迷迷糊糊被张淙盖着眼睛弄睡了过去。

他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嘴里居然稀里糊涂地嘟念:“张淙,吃药”

等晏江何的呼吸彻底平静悠长,张淙才放下盖在晏江何眼睛上的手。他拉起被子给晏江何盖好,盯着那张叫他魂牵梦萦的脸看个没完。

张淙掂着神智,知道自己有病。他对晏江何那过分的占有欲,就像一个变态犯罪狂。他似乎是个亡命徒,是个疯癫的瘾君子。

张淙坐着看了好久,才终于站起身,按照晏江何的叮嘱,去客厅将那粒早就放好的消炎药吃了。

张淙吃完药,又立刻返回了屋子里。晏江何已经睡熟了。床帘透出浅薄的光,衬托屋内晦明晦暗。

周遭很安静。空气很慢。

张淙到床的另一边躺下。他侧身对着晏江何,用双目去描摹晏江何的侧脸。

这张侧脸还是那么好看。他用很多笔画过。铅笔,水性笔,水粉笔,鬃毛笔,纤维笔,压感笔……还有他自己温热的指尖,都画过。

张淙侧卧在那里看,一直看,一直看不够。

幸好晏江何回来了。

幸好晏江何回来了。

晏江何要是不回来,不能完好无损地回来,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