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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淙朝他笑笑,没说话。

晏江何说不下去,仰头喝光水,老实听话,默默去洗手换衣服。

等晏江何回来,张淙便伸手拉晏江何去凳子边上,又按了一下晏江何的肩。

晏江何忽然进化成了废物,两腿发软,竟被张淙这么一下按得坐了下去。

张淙在他身侧坐下,拿一碗粥到自己嘴边喝了一口:“吃吧,吃完饭我就吃药。”

晏江何没再说什么。张淙那倒霉声儿太膈应人。晏江何只能挑一块软棉好下咽的香芋,抬手往张淙嘴边送过去。

张淙赶紧侧头,就着晏江何的筷子,被喂着舔了口。他那模样活似个饿了八百年才吃到一口糖的要饭难民。

他眼睛黑漆漆的。

晏江何盯着看,还看见张淙吃完后抿了下嘴角。

晏江何顿了顿:“这东西甜,你嗓子发炎了,不能多吃,你多喝点粥,胃里垫一垫才能吃消炎药。”

张淙很听话,端起粥碗连灌了两口。

晏江何实在是受不住了,他放下筷子,用手指捏着张淙的耳垂搓。他以前都不知道,张淙的耳垂这么软:“你慢点喝。”

一顿饭晏江何越吃鼻子越酸,头一遭怀疑自个儿白搁医院混了那么多年,心里承受能力几乎降成婴幼儿水平,吃奶都想哭一鼻子。

张淙一碗粥喝光,也吃不进几棵菜,他先站起来,一通翻箱倒柜,然后进了晏江何的卧室。

晏江何不知道张淙在折腾什么,他牵挂张淙的嗓子眼儿,先将消炎药找了出来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