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为了晏江何,可以欢喜出梨涡,可以悲伤到发抖,可以怕得魂飞魄散,可以温柔得心细如发。只要是为了晏江何,要张淙如何都好。
张淙走过来,视钟甯为无物,他抓住晏江何的手,总算张嘴说话了:“回家。”
晏江何一愣,被张淙扯得磕绊。他愣的不是别的,——张淙的嗓子怎么哑了?
通电话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这是怎么了?那动静听得,跟破落电锯在剌废铁一样。
晏江何也顾不得钟甯了,随钟甯自生自灭,头皮发麻。
晏江何赶紧跟上张淙,凑在张淙耳边问:“你嗓子怎么了?还有哪难受吗?头上的伤口疼不疼?”
张淙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他刚张开干燥的两瓣嘴唇,晏江何连忙制止:“没事就好。你别说话了,嗓子疼就别说话了。”
张淙果然听话地闭上嘴,朝晏江何笑了一下,两边的梨涡非常显眼。
“”晏江何难受得恨不得下地狱。
晏江何伸手,摸了下张淙的额头,动作轻轻的,怕碰到他的伤。幸好没发烧。
难不成张淙这嗓子是急得?上火催得?
“等会儿回家你得吃点药。”晏江何没滋没味地说。
他出了事,张淙都被祸害成什么样了?张淙身体一向好,自从晏江何将人拎在手里自个儿养活,从来没再见过张淙生病,打个喷嚏咳嗽两声都算稀罕。
这才一晚上。
张淙是长大了,但折磨自己的本事竟也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