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甯:“我都怀疑他是从北京爬回来的。”
“”晏江何寻思了一会儿,“昨天晚上应该没有合适的飞机。高铁动车也都悬。他很可能是坐直达特快回来的。”
“那也得四五个小时吧。”钟甯撇撇嘴,“还有他头上的伤,身上也脏兮兮的。”
钟甯斜眼瞅晏江何:“这孩子是不是急大发了,在路上摔了个好歹?”
“我也不知道。可能吧。刚才也没来得及问明白。”晏江何轻声说。
钟甯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车子离医院只差一个红绿灯时,钟甯才又出声:“我说句难听的大实话。江何,按照你的性子,我是真的没想过你会愿意跟他在一起。”
晏江何歪过头看着钟甯,没回应。
钟甯继续说:“先不说张淙是个男的,你又直了三十年。张淙才刚二十岁,他对你来说不过还是个小孩儿。怎么想你也不至于。不应该,更不合适。”
晏江何扭回头,盯着前方,已经能看见医院的牌子了。他说:“是啊。”
钟甯打响转向,并右侧行车道:“但我今天看张淙,真的,我能理解了。”
钟甯快速瞅了晏江何一眼,话中品不透滋味:“一物降一物。这句话我太明白了。真的。”
钟甯:“就凭他对你那份心思,多吓人啊?才一个小屁孩子,都能闹上天了。你想不栽,那得难于登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