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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张淙猛地一下站起来,一只脚底带翻了凳子,又被凳子腿儿绊了个掼地,再飞快连滚带爬地起身,不管不顾地撒丫子狂奔出咖啡馆。

学长懵了:“这小子平时挺沉稳的,这是怎么了”

学长扭头看了一眼,张淙座位边的包也没拿。

张淙一路东倒西歪,死死擎着手机,活妥儿的一只没头苍蝇。学长叫他他听不见,服务生喊他他听不见,路面上汽车的鸣笛声他听不见,冷风吹脸上了他也感受不到。

直到钟甯一句话,张淙才反应过来:“伤情虽然不太清楚,但据说目前没有死亡。你先冷静点。”

张淙跟刹急闸一样,登时站住,他立在马路牙边儿上:“什么?”

钟甯那头停顿两秒:“你先别慌。晏江何肯定没事。”

张淙飞快反问他:“拿什么肯定?”

钟甯哑巴了。

张淙闭了闭眼,胸腔里冷透了,仿佛冰封。连同他血脉的涌动,心脏的跳搏,也一同冻了起来。

他浑身的慌乱也都被忽得冻死,那感觉太冷,过于安静了。

是死寂。

就像这一辈子突然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