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从乡下回来的时候,晏涛和周平楠那头能好过些,起码别那么想不开。这样太令他难受。
晏江何又想,他或许需要再寻摸个借口,多推张淙几天,不能让张淙就这么回家。
琐事交杂,五指山一样压沉,但“人”生来如此,肩背要学会背负,只有这样才能获得。只有这样,生活才会变得可爱。
晏江何烦归烦,医生该尽的职责还是要尽。
他吃过午饭就去了医院,和医疗队的其他医生集合,一起坐院里预备的车去乡下。
今天早上出来就特别冷,这会儿下午了,也没缓和到哪去。太阳懵着,杵天顶上活像个摆设。
几个医生一起从院门口走出来,排队上车。晏江何走在最后一个,边走边往脖子上绕围巾。
他还没等上车,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救护车的呜鸣声。
随后救护车一个大拐弯停在了院门口,车门打开,胸外科的周医生白大褂上沾着血,第一个从车里下来了。
晏江何见状立刻转身跑过去。
“哎,晏医生。”有人在叫晏江何。
晏江何没工夫答应,赶紧跑到周医生那边,他看见患者被人抬下来,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浑身都是血,胸口的位置插着一根钢筋!伤患昏迷,状况非常不好。
“江河,来得正好,快来帮我!伤者必须立刻手术。”周医生火急火燎地说。
他说完又扭头去交代接手的护士:“轻点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