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涛没成想周平楠能突然发难,一时间竟被她推得踉跄几步,好悬没一屁股跌地上。
周平楠炎火棍儿出身,泼辣了大半辈子,耍起脾气火烧火燎,不将对方秃噜掉皮绝不罢休。
就见她对着晏江何连揍带扑,什么拳头巴掌拖鞋底子都好一通招呼,居然连鞋拔子都用上了。
周平楠擎着鞋拔子挥舞,往晏江何身上鞭笞一大顿,不料塑料玩意上不得档次,没抽几下就断成两截。
晏来财那只晦气狗今儿个本是性温,走得安分路线。吃饱了狗粮又讨过俩饺子,早已饭足嘴饱,瘫卧室床头去午觉。
这一下客厅闹出动静,晏来财也被吓醒了。鳖狗犊子惊慌失措蹦下地,戳在卧室门口,四腿打颤,狗嘴狂吠,唯恐天下不乱地滋哇乱叫。
晏江何顾不上自己皮疼,被吵得巴不得一颗炸弹从天而降,给脑袋瓜炸飞。
他突然往前走一步,一把搂住周平楠不撒手:“妈,妈。”
“我打死你!”周平楠趴在儿子怀里,腿脚施展不开,只能逞嘴上本事。
“妈,对不起。”晏江何轻轻抚着周平楠的后背,“你打死我。我跪着让你打死都行,你先消消气。”
周平楠气喘吁吁,眼泪不停地掉,但好像突然泄了劲儿,爆发过头,安生了下来。
闹剧终于走向拐点,客厅彻底消停,晏来财也跟着闭嘴了。
这一家人全像被点了穴一样。周平楠被晏江何抱着哭,晏江何跟晏涛面对面站着,脸色都非常难看。晏来财则守在卧室门口扮白毛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