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只当耳旁风:“你放心,我不会再打扰你。你有你的生活,没有我你会过得很好。钱我一点一点还。你觉得我碍眼,我们不用再有其他任何联系。我离你远一些。我毕业以后会去国外工作。”
晏江何:“张淙,闭嘴。”
张淙罕见地高涨情绪,语气突然急促:“我走还不行吗?我再也不缠着你,我离你十万八千里,我远远地想着你还不行吗?”
晏江何往后退一步,将腿跟靠在桌子边上,被两句质问顶得受不住。——张淙这是什么都不要了,拼着跟他划清关系,也要将他放在心上。
年少的感情干干净净,纯粹热烈,不需要任何苟延残喘的纠缠。它是那么的高贵,哪怕支离破碎,也会顽强地灼烧。
张淙颤抖着换一口气,梗住脖子上的筋,一口咬碎真心:“你活了三十年,认识我这两年,也不占多大比重,你就当好心喂了狗,不存在吧。”
“王八蛋!”晏江何猛地一巴掌,将身侧的椅子抽倒在地,他破口大骂,“你说不存在就不存在?你怎么那么有本事?你”
晏江何盛怒之下居然骂不利索了。他剜人向来舌灿生花,只是这一次,生的是荆棘丛。多说一句,少说一句,都已经刺穿血肉。
“那你还希望我怎么样?你想我怎么样?”张淙轻轻皱起眉心,眼神里满满的委屈,他抱怨道,“你就非要折磨我吗?”
晏江何张了张嘴,出不来声音。
张淙的腿动了几下,他走到床边坐下。空气安静了许久,张淙才重新平复好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