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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甯一字一字仔细地对晏江何说:“非比寻常的路,走起来真的太难了。”

钟甯停顿片刻,又问一遍:“所以他现在不缠着你了,不是好事吗?”

晏江何没立刻说话,这时候调酒师回来了,往他俩跟前放下两杯酒。

颜色不一样。一红一黄,钟甯将澄黄色的那杯推去晏江何那边。

晏江何的手指敲了敲杯壁:“虽然喜欢男的女的都正常,但话说出花来,也总归不一样。”

晏江何:“钟甯,我活了三十年,真的从来没想过要和一个男人共度余生。”

钟甯一口气没喘好,憋在那里没敢动。他连忙端起杯子灌一大口酒压惊。

钟甯咂摸不清晏江何话里到底有几层意思:“江何,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钟甯怕捅错,更怕捅破,就听他指尖哆嗦着敲窗户纸:“照你这意思,张淙就差在性别上。他要是个女的,你是不是早给他拐床上去了?”

晏江何两口酒滚下喉咙,突然乐了一声,流氓道:“别说,要是有女的像他那样,还真是特别带劲儿。”

晏江何胸口漏空半寸,手中稳稳当当放下杯子,看着钟甯说:“但凡喜欢女的,都要被迷死吧?”

“放屁。”钟甯立时反手往晏江何肩头抽一巴掌,却死活笑不出来,“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也是。”晏江何挨打也不在意,叹口气,“他谁都不是,是张淙。”

他是张淙。正因为是张淙,他才这样。换谁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