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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现在将近凌晨一点,医院里没太多人,但还是有些值班的医生护士在。

晏江何平素在医院,虚架子端得稳。若是他不张嘴耍土匪腔,光掂量外表,反正瞧都像个不赖的物件,这下翻沟里,难为有些碍面子。

尤其当晏江何拿完钥匙出来,点儿寸撞上一个熟悉的小护士。小护士瞪双眼皮瞅他,嘴上笑话一句:“晏医生,今晚也不是你的班啊?你怎么深更半夜的,穿成这样过来了?”

晏江何输人不输阵,对着小护士潇洒一笑,不做解释,驴唇不对马嘴道:“夜班辛苦了。”

小护士:“”

可见天道好轮回,作孽不可活。泼皮打滚儿,早晚掉坑。

晏江何回到家的时候老天黑黢黢的,夜早就彻底深了。但他仰头看窗,瞥见家里的灯还亮着。

晏江何一身毛病地上楼开门。门锁“咵嚓”打开的一瞬间,他心肝里又开始崩火星。

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晏江何先探头往里望,竟看见张淙坐在沙发上,微微歪过头不动弹,闭着眼睛睡着了。

晏江何:“”

晏江何应该抬手给张淙抽起来,但怪屋里太静,闹得他那脾气触景,忽然跟皮球撒气一样卸了劲。他走到张淙跟前,只剩居高临下干瞪眼。

晏美瞳悄悄从沙发另一头轱蛹过来,它抬头瞅晏江何,又低头瞅张淙。抉择一二,晏美瞳选择细声细气“喵呜”两声,小腿蹒跚到张淙身上。

晏美瞳伸出一只毛绒绒的软蹄子,搁张淙肚皮上拍了两下。晏江何脸皮一抽,飞快薅住晏美瞳,提畜生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