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他对同性之间的爱恋并非从来闻所未闻。晏江何不会打听他人隐私,但钟甯作为他的好朋友,他早些年前便已经知晓了。
“你”晏江何哑口无言,一个“你”字崩出来,立时弹尽粮绝。
他平日那套摇唇鼓舌的本事定是被废了,整个人业已完蛋。
晏美瞳又开始裹乱,一颗光荣负伤的头基本无可救药,初步诊断是被一下砸出了智障。
它的眼睛也仅剩观赏作用,屁的气氛都不看,竟还胆敢一高蹦晏江何腿上跺蹄子。
要不是肉垫子踩腿,尚存软乎乎的触感能唤醒人性,晏江何就要一脚将它踹张淙脸上。左右两个都是畜生,让他们贴个脸儿算了。
张淙入定一般观察着晏江何的反应,口腔里的血气也愈发浓烈。
张淙张开嘴,舌尖疼到没知觉,血液将他寡淡的唇色染红:“我”
晏江何登时又受到惊吓,手比脑子快,飞快薅过茶几上的整包纸抽,对着张淙挂血珠子的下唇就扔过去堵话:“滚蛋!”
张淙面无表情,堪堪伸出手,五根手指像铁抓子,一把掐住了飞过来的纸巾。然后张淙又看了晏江何一眼,将纸巾轻轻放回茶几上,起身去卫生间洗嘴。
晏江何猛瞪张淙的后背,巴不得将眼珠子瞪脱臼。晏美瞳终于被他拿脚尖戗去一边,倒霉猫崽子揣了一肚皮委屈,破落脑袋拱进了沙发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