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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江何质问他,怎么对不起他了。张淙知道晏江何从来没有对不起他。都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对不起晏江何。

他憋了这么久,一朝接连三刺激大发,终于歇斯底里疯了个彻底。

张淙的唇贴在晏江何的唇上,碰触比想象的柔软。他看见晏江何在不可置信地瞪眼。

张淙不喜欢晏江何用这般震惊的目光对待他,索性闭上眼睛不看。他的舌尖强势地撬开晏江何的齿关,品尝到一股清香的薄荷牙膏味。

晏江何刚才洗澡的时候该是顺便刷了一下牙。

张淙贪婪地强占晏江何的气息,一寸一寸侵略。而他攻击性极强的这个吻,却并没持续该有的粗暴,“焦躁”在彼此唇齿磕碰的瞬间便猝死,反倒逐渐衍生出深厚的温情,甚至罕见丝缕颤抖的小心。

自始至终,张淙都不在乎粉身碎骨,在时间的暗流里颠沛。所以,他对人间褒榜赞颂的所谓“救赎”,更是未曾正眼看得上。他不过是想要晏江何这个人。想把这个人放在心上。

张淙不后悔找死,以至头一回得到了一份视死如归的勇气。保持现状死在“温柔乡”里,已然成为张淙自欺欺人的理想。

他什么都不要。只要这个人。

而被他压在身下的晏江何头皮发麻,整个人如遭五雷轰顶。

张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晏江何根本接不上招。他吓到忘了推搡。直到张淙滚热的舌尖勾扫他的上颚,晏江何才猛地打个激灵。

晏江何一口气倒不上来,好悬没将气管岔裂。他这才伸手,用力推张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