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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半晌,终于说:“你想怎么办都行。”

张淙停顿片刻,只好又说:“我要怎么办,才会不这么难受?”

张淙:“其实细想想,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离婚了。这九年,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但我知道她跟张汉马或许一直没断过联系。就算没有任何实质的接触,也有金钱交易。被我扔掉的银行卡就是证据。”

晏江何不得不一阵头疼。那张银行卡不知道被张淙扔去哪处犄角旮旯,这么久了,该是找不回了。

很多东西就是这样,扔完了就无影无踪,毛都捡不上。

张淙哑巴两秒,又加一句:“也许她以前也偷偷看过我。”

“……”晏江何被张淙越说越不是滋味。他特别想朝张淙叫停,让他闭嘴。

而这时候,张淙忽然转过身,他翻一百八十度,侧脸正对晏江何,冷淡道:“我该天打雷劈。”

“瞎说什么呢。”晏江何皱起眉,也缓缓侧过身,两人算是正经八百的四目相对。

张淙的呼吸一滞,憋着一口气不敢吐,心跳缓缓轻飘。他所有的感觉都荡悠悠的。爱意掺在氧气里,成为活命的必需品。

晏江何莫名其妙清了声嗓子:“她可能有她的原因。”

“但我也不是劝你,这等于躺着说话不腰疼。你有些过不去东西,那就不过去。别难为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琢磨太多。不管对谁。”

晏江何说:“你甚至就做一个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人,不顾及任何恩惠,死性不改。也都无所谓。”